她知道自己在舒曼心裡還沒重要到那種程度，而且，在出租屋裡，她不是和她男朋友還在蜜裡調油麼？
這難道都是假的？
舒曼說：「都不重要了。」
她開了車，放了一個很輕鬆的音樂，還跟著哼哼起來。
「去了X市，你就跟著我，他們闖不進來的。」
「你這麼篤定？」
「嗯哼。」舒曼說：「蘇棠啊，我沒多少時間了。」
蘇棠想到當初在醫院見到舒曼的場景，小護士說舒曼腦子有病，她原本以為只是一種誇大的語氣。
聽到舒曼這麼說，她才意識到，小護士說的，可能是真的。
「怎麼會？」蘇棠喉嚨乾澀：「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
舒曼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都沒有落下來過：「你還真信了。」
蘇棠喉嚨有些哽咽：「誰會那這種事開玩笑？！」
「你哭什麼。」舒曼不解：「咱倆交情不深，你沒必要為我哭吧？」
蘇棠沒說話。
話題一下子沉重起來，蘇棠一路上都沒有多少話。
她跟著舒曼到了她新買的大平層，房子是剛裝修好的，輕奢風，步行一條街扭臉就能看到舒曼開的賠錢書店。
說是書店，其實就是個免費的圖書館，每天都有很多孩子過去看書，就算不辦卡也能進去讀一天，還有免費的水喝。
舒曼把東西很隨意的扔到沙發上，指了一個房間說：「你住這個房間，不喜歡隨便選一個，每個房間，日常用品一應俱全。」
蘇棠抿抿唇：「你沒事？」
舒曼看她：「你看我像有事麼？」
「不像。」
舒曼翻了個白眼：「那不就行了。」
——
蘇棠之前在書店工作的時候，並沒有見過舒曼過來的樣子。
現在總算是看到了。
舒曼很受小孩子歡迎，一過來就有一群孩子嘰嘰喳喳的圍住舒曼，姐姐長姐姐短的。
而舒曼，也漸漸柔和起來。
她長得很有攻擊性，眉眼柔下來又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
「沒想到你還能這麼溫柔。」蘇棠給舒曼到了一杯水，讓她潤潤嗓子。
舒曼今天一口氣給孩子們講了很多故事，早就口乾舌燥了，一口氣把水喝了個乾淨。
「她們都是孤兒。」舒曼說：「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錢上學，現在有錢了，就想讓她們多讀點書。」
市中心的地段，用來開書店是賠錢的買賣，畢竟這個時代，實體書早就沒有一席之地了。
可舒曼卻因為這樣的念頭，寧肯虧錢也要讓孩子有書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