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蹙眉,目光就落在了王四娘身上。
王四娘生生打了一個抖。
王四娘坐在趙含章車上,很不能理解,「上次見傅長容是四年前還是五年前?或者更久,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個孩子吧,你怎麼就對他念念不忘?」
她嘀咕道:「我兄長那麼好看,你便是不動心,怎麼忍心叫他給你牽線搭橋去見傅長容?」
趙含章:「你就說幫不幫忙吧?」
路都走到一半了,她還能拒絕嗎?
「我兄長這會兒肯定在自在樓里清談,去那兒找他一找一個準。」
趙含章腿還傷著,不好蹦著進去,所以她等在門外,讓王四娘進去找人。
趙含章手指敲著自己的膝蓋,等了許久,轉頭問聽荷:「四娘進去多久了?」
聽荷估摸了一下後道:「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趙含章就對跟在左右的僕婦道:「去找店家抬一張坐輦來。」
她親自進去找。
自在樓並不只是前面這一棟樓而已,後面庭院深深,十步一景,那才是士人飲酒清談之地。
在這裡,只要有錢,便有機會往後面去,而要是有身份,那是一定可以往後面去,哪怕沒錢,掌柜也會很高興的把人迎進去。
趙含章沒來得及砸錢,聽荷只是亮出了趙家的名號,便有一個管事娘子帶著四個夥計抬了一張坐輦來。
管事娘子站在車旁恭敬的道:「小店今日能迎來女郎,真是蓬蓽生輝,不知女郎是想去後頭用膳,還是飲酒?」
趙含章:「我來找友人,王家的四娘,她進去許久了,也不知被誰給絆住了。」
管事娘子一聽,大鬆一口氣,不是來找麻煩的就好,她笑吟吟的道:「王四娘在悠然居呢,妾身給女郎引路。」
趙含章扶著聽荷的手下車,拒絕了僕婦,自己一蹦一跳的坐到坐輦上,夥計們要抬,左右服侍的僕婦拒絕了,親自抬著三娘進去。
管事娘子笑著在前面引路。
趙含章好奇的看著,隨著進入後面的庭院,相關記憶從腦海深處冒出來,她慢慢將記憶和現實對照起來。
自在樓是京城最有名的清談之所,不知多少文人名士在此揚名、交友。
有隨性放蕩些的,常年住在這裡,連家都不回的。
趙三娘和朋友們來過幾次,只是小姑娘心思重,現實的擔子壓在她肩膀上,讓她少有可以放鬆的時候,所以她不喜歡這兒的氛圍,除非朋友力邀,不然一般她是不來的。
悠然居在庭院的正中間,穿過影壁進去,便可見一地花樹,不遠處的平坦草地上團團擺放著蓆子和矮桌。
矮桌上擺著茶點果盤,青年們有半躺著的,也有挺直了腰背坐著的,他們正激烈的爭辯什麼,而她的好友,應該是來請人的王四娘正坐在一旁一臉入迷的看著他們,顯見已全然忘記她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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