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荷理所當然的道:「我家主子不會吃虧的。」
傅大郎君頭上還綁著紗布呢,一看就傷得比她家三娘還重,打起來也是他吃虧。
管家:……算了,反正這事兒也就他們知道,趙家的下人不說,他們家的下人也不是會嚼舌根的,就算最後親事不成,這事兒也不大。
管家認命的靠在院外,和聽荷一人一邊守著院門。
院裡,趙含章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年身上,倆人沉默的看著對方,一時間都沒開口。
雖然心裡已有七分認定,但剩下的三分也很危險。
所以趙含章很謹慎的問道:「我曾聽說有人在課堂上向你提過一個問題,如果你註定要與一人共度一生,那人是?」
一直不曾開口說過話的少年輕輕一笑,看著趙含章道:「除了最開始讓我心動的人外,只有波恩哈德.黎曼。」
趙含章長出一口氣,對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傅教授,好久不見。」
少年也呼出一口氣,對她微微頷首,「趙老師。」
第15章 我知道
傅庭涵目光落在她的腿上,趙含章笑著解釋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過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只是扭傷和骨裂,其實現在已經不怎麼疼了,一瘸一拐也能走路,不過她一來怕給傷腿增加負擔;二也覺得一瘸一拐的不好看;三便是純粹偷懶了,所以寧願讓人抬著也不下地走路。
趙含章坐在坐輦上,而傅庭涵坐在一張矮凳子上,倆人對著說話便有些不方便,而且隔得太遠了。
趙含章就沖他招了招手,傅庭涵便起身走到她旁邊,低頭看她。
趙含章靠過去,小聲問道:「你剛才怎麼一直不說話?聽管家的意思,你摔傷了腦袋?」
她憂慮的看著他額頭上那一圈的布,小聲問道:「你……沒有他的記憶?」
傅庭涵聽著她的話,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她,「趙老師,你會說雅語?」
還是這樣純正的雅語。
他同樣壓低了聲音道:「有記憶,刻意去想的時候,大多數記憶都會慢慢浮現,不刻意去想,見到曾經熟悉的人,相關記憶也會出現,只是……」
「只是有記憶,不代表就能夠馬上擁有他的一切,」傅庭涵道:「我試過開口,但口音相差很大。」
因為有記憶在,聽懂還是能聽懂的,加上中國的雅言其實一直大差不差,傅庭涵手底下這麼多學生,自然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也聽過他們當地的方言官話。
趙含章笑了笑道:「傅教授忘了我最開始在學校是教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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