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劇烈的咳嗽起來,本來就有些辣的酒讓喉嚨更是火辣辣的,好一會兒才停下咳嗽,「你,你快別亂點鴛鴦譜了。」
「兄長,你再不成親就真的找不到好媳婦了,雖然你長得又好看,又有才華,人品也好,但你年紀大了呀,三娘就是嫌棄你年紀大了。」
王玄翹起的嘴角就落下,嚴肅的道:「我這是成熟,誰與你們說的年紀大的?小娘子不懂風情別亂說話。」
正鬥嘴,眼角的餘光看到進來的人,王玄連忙起身,整理衣袖迎到門口,躬身行禮,「傅中書安好。」
傅祗停下腳步,微微一笑,「是王家的大郎君啊,快別多禮,屋裡坐下敘話。」
他目光在屋內一掃,只有下人隨侍左右,不由蹙眉,「是家中失禮了,未能好好的招待貴客,來人,重新沏茶上點心來。」
王玄忙道:「是小子不請自來,失禮了。」
正敘話,前廳又來了人,傅祗透過窗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坐輦上的趙含章,而他孫子正含著笑走在坐輦邊上,不知趙含章說了什麼,他抬起頭來沖對方笑,陽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白得幾乎和玉在陽光下一樣剔透,渾身都散發著喜悅。
傅祗看得一愣。
他和孫子有五年未見了,這次再見,人抬回來時一度失去氣息,太醫都讓準備後事了。
他不知道他在長安的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從長安到洛陽又經歷了怎樣的艱難困苦,但自他醒來,他便不言不語,不喜不怒,只渾身透著一股焦急的感覺,似乎很想離開這裡。
這麼多天了,傅祗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麼純粹的笑容。
傅祗的心慢慢安定,沉思起來,他要是這時候去找老友再提親事,應該不會被打出來吧?
傅祗想著,笑著起身。
趙含章被抬進來,她忙下來要行禮,傅祗忙攔住,「三娘不必多禮,快來人,將三娘抱到榻上坐著。」
趙含章忙阻止,「我的腿傷並不是很嚴重,現在勉強可走,長輩面前怎可如此失禮?」
大家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趙含章自己扶著聽荷的手挪到了蓆子上,因為她有腿傷,傅祗讓人拿了矮凳來放在蓆子上給她坐著。
傅庭涵自覺的在另一側坐下,他才坐好,見大家都扭頭看著他,他就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趙含章。
趙含章壓低了聲音道:「這是你祖父的位置,你坐我對面去……」
傅庭涵就起身,轉身站到了她的對面。
傅祗對趙含章尷尬的笑了笑,「大郎自受傷後,記憶便出了些問題,許多事都不記得了,所以這規矩禮儀上也差了些,不過你放心,他腦子沒問題的,這些都可以重新學。」
應該是沒問題的吧,剛還能聽趙含章的話……
傅祗轉身請王玄也坐下,他在主位上坐下。
王四娘坐在王玄側後方,借著他哥身體的遮掩沖趙含章擠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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