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若論誰對趙長輿的資產最了解,那非成伯莫屬,連汲淵都比不過他。
但他也是唯一一個身契一直在趙長輿手裡的人,趙長輿臨走前將身契交給了趙含章,還明著留下遺言,讓成伯跟著趙含章。
所以現在,成伯名義上和實際上都是趙含章的人。
趙仲輿這是想挖她的牆腳啊。
她笑了笑,和成伯道:「不必憂心,聽叔祖的吩咐,當務之急是操辦好祖父的喪禮。」
見她心有成算,成伯就鬆了一口氣,正色道:「三娘,天快大亮,祭拜的親朋故舊差不多該來了。」
趙含章便點了點頭,將碗中的白粥吃完,漱口後便要往靈堂去。
才走到院子便看到了背對著她站在院門口的傅庭涵,他不知何時來的,正站在院門那裡怔怔的望著遠處。
趙含章走上前去,「在看什麼?」
傅庭涵回神,指著不遠處的花叢道:「花全落了。」
趙含章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月季落了一地,連枝葉看著都懨懨的,她看了一會兒,問道:「吃了嗎?」
傅庭涵點頭,「吃過了,前面應該快來人了,所以過來找你。」
趙含章將落在花樹上的目光抽回,轉身走,「那走吧。」
趙含章扭頭吩咐跟在身後的聽荷,「派人看著這些花,查一查昨日到今日有誰靠近過這些花。」
她想看看這是自然現象,還是人為原因。
聽荷應下,停下了腳步,等他們走遠才回身去找人。
趙含章吩咐並不避著傅庭涵,他看向她,「你懷疑是人為?」
趙含章揉了揉額頭道:「可能敏感了,但謹慎一些好。」
傅庭涵點了點頭。
「我有事想與你商議。」趙含章看著不遠處的靈堂停住了腳步。
傅庭涵也站住看向她,「你說。」
趙含章直截了當,「我們熱孝期結婚吧。」
傅庭涵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他瞪大了眼睛看趙含章,耳朵都紅透了,「你……你認真的?」
趙含章目光掃過他的耳朵和脖子,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害羞,她若有所思,面上卻不動聲色的道:「這是最快最好將遺產合法合理化的辦法,當然,你要是不願意……」
「我願意,」傅庭涵截斷她的話快速的道,說完可能意識到自己表達的太急,他頓了頓,和緩了語氣道:「本來我們的婚禮也是要在六月舉行的,我家那邊也做了準備,聘禮也已準備好,只要想辦就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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