薨一字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除了宮裡的太后王爺,只有權貴將侯才有資格用這個詞。
「不知祖上是哪位,既然遇見,我們也祭奠一番才好。」
趙含章道:「先祖上蔡伯,前中書令。」
老者一驚,眼淚當即冒出來,「竟是趙伯爺。」
他立即拉著中年人上前跪拜,趙含章忙將人扶起來,「老丈折煞我等了。」
老者流著淚道:「這個禮趙伯爺受得,永安那年兵禍波及到我們這兒,我們這些村莊被搜颳了一次又一次,我們幾乎都要活不下去了,是趙伯爺出面約束那些四處搶掠的士兵,我們這才沒有背井離鄉,此恩我們都記著呢,沒想到恩公竟然……」
他哭問,「恩公是何時去的?」
趙含章嘆息道:「八日前。」
老者看了看他們,又看了一眼棺材,哪裡肯讓趙長輿的棺材留在外面落霜?
於是立即讓人在他家院子裡搭起靈棚以安放棺材。
拉著趙含章就要請回家裡做客。
趙含章連忙拒絕,「我們只停留一夜,實在不必搭建靈棚。」
「若讓恩公在我們村子裡風餐露宿,那我等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趙含章聞言,只能跟著他們進村。
傅庭涵一臉木然的跟在她身後,和眾人一起進村。
村子裡的人一改之前的防備和敵意,很是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靈棚很快搭起來,趙長輿的棺槨才被抬進去,村里就來了一撥撥哭靈的人,哭得聲嘶力竭,涕淚橫流,比趙含章這個親孫女還要真切。
趙含章愣愣的看著。
老者也上去哭了一場,這才紅著眼睛過來招待他們,他好奇的看向一直跟在趙含章身旁的傅庭涵,「這位是……」
「哦,這是祖父給我定的未婚夫,也是傅家的大郎君,老丈呼他為傅大郎就好。」
王氏被村裡的人哭聲勾起了傷心事,也拉著兒子去公爹靈前哭了一場,幾乎昏厥過去,最後被青姑和聽荷攙扶著下去休息了。
趙二郎昨天受傷,今天坐在馬上一天,早就腰疼屁股疼,困得眼睛都要閉起來了,他迷迷糊糊的跟著母親一塊兒進屋去了。
老者一直留心觀察著,見狀嘆了一口氣,讓家中的兒媳婦請趙含章下去休息,拉了兒子避到一旁說話,「應該是真的,聽說趙伯爺的孫子和惠帝一樣是個痴兒,看他們衣著談吐,也不像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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