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淞怒極,四處找棍子,「你,你還說我蠢。」
趙銘見他爹搶過下人手中的牛鞭,他轉身先跑了,跑出十幾步後回頭喊,「阿父,忠言逆耳利於行,兒子這也是為宗族好,您冷靜冷靜想想就知道了。」
「為了孝心,兒子先避著您,不然氣壞了對您身體不好;但要是打壞了兒子,您也傷心,還是對您身體不好……」
趙淞追了幾步,見他跑沒影了,氣得原地轉圈,管家忙安撫他,扶著他回大堂。
趙淞氣呼呼的,「我這是挑撥離間嗎?難道都順著趙仲輿就好了?他才幾歲,管過宗族幾年,竟然就敢指點他老子了。」
「是是,都是郎君的錯,郎主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趙銘跑了出來,一時不知該去何處,他想了想後道:「去主宅。」
長隨很不解,「郎君,您剛才說了三娘壞話,這時候又去主宅,不怕吵起來嗎?」
「我是在自家門裡說的壞話,她再厲害也沒厲害到現在就知道了。」趙銘道:「去看看她。」
長隨不解,「郎君似乎很不喜歡三娘。」
「錯了,我沒有不喜歡她,」趙銘嘆氣道:「她太聰明了,我心中難安,今日田間免租的事,她做得太妙,時機抓得太准,今日過後,塢堡里的族人、佃戶、長工都會心折,這收買人心的功力堪比大伯。」
趙銘憂慮重重,「父親兢兢業業二十年,收服的人心只怕都沒有她這一舉的多。」
長隨不信,「三娘與族人並不熟,怎能比得上郎主?」
「時間長了,她今日之舉的威望自然會淡去,但她要是乘勝追擊呢?」趙銘決定去見見趙含章,哪怕什麼事也不做,就聊聊天,喝喝茶也是好的。
就在趙銘去找趙含章的時候,地里的事已經傳到塢堡里各大戶耳中。
他們都是去年跟著趙長輿一起賒借兩成租子的族人,聽到外面的轟動,不少人都跟著一起免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的人家見了,便也只能跟上。
趙瑚的田地不少,佃戶人數在族裡排在了前三,他罵罵咧咧的也免了那兩成租子,然後問,「三娘呢?」
「在主宅呢。」
「讓她來見我,不,還是我去找她吧,」趙瑚就起身,「不然她肯定找藉口不敢來見我,免租這麼大的事竟然不和族裡商量就自行決定,也太過分了。」
於是趙銘和趙瑚就在主宅門口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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