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同情的看了看他爹,又扭頭同情的看了看傅庭涵,實在不能融入他們的快樂之中,最後,他把同情給了自己。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並不好,最可憐的並不是喝醉的眾人,而是那個清醒的人啊。
他可太操心了。
趙銘雖然很想私下找趙含章談一談,但想到倆人之前的交流,他還是按壓住了這個想法。
罷了,有些事說得太透反而不美,反正他們彼此心中都有數了。
趙銘泄氣般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順手給趙含章倒了一杯,道:「三娘好手段啊。」
趙含章不客氣的收下了這個誇讚,舉杯道:「伯父客氣。」
趙銘抿了一口茶,再度在心裡惋惜,趙治要是還活著多好,不然把趙含章生成男兒身也好呀。
趙家若有這樣的男兒,他可以放百萬響的鞭炮慶祝。
想到在洛陽的趙濟和趙奕,趙銘悶悶不樂的幹了一杯茶,差點兒噎住。
茶可真苦啊,還是酒好喝。
趙淞已經圍著兩口箱子轉起來,將裡面的玻璃製品拿出來,見它們的厚度、透明度都大不相同,不由好奇,「琉璃和琉璃之間怎麼相差這麼大?」
趙含章看向傅庭涵。
傅庭涵就解釋道:「材料配比不同,所以就不一樣了。」
趙淞慈藹的看著傅庭涵,問道:「長容啊,這樣的方子你是怎麼得來的?」
聽說傅家並不是很有錢啊,至少和他們趙家相比差遠了。
和擅經營存錢的趙長輿相比,傅祗就是方正、廉潔,一心撲在政務和水利工程上,誰能想到他孫子竟然知道煉製琉璃的方子,然後沒給傅家,反倒是在趙家煉製起來了。
趙淞都差點懷疑他們祖孫倆的感情了。
傅庭涵道:「從書上看來的,有的書上記載,火山口爆發過後便產生琉璃水晶,所以琉璃出現的必然條件便是高溫,至於材料,在火山口附近的材料都有可能,多研究些,再多看些書,一一排除就好了。」
不僅趙淞,趙銘都震驚了,「這麼簡單?」
傅庭涵總不能告訴他們,這種在現代能夠被公開的工藝在他這裡一點兒也不難,難的是沒有被公開的那些。
但趙含章只要不是要求與鋼一樣的玻璃,或者是其他高分子玻璃,他都能推導計算出來,時間長短問題而已。
趙銘也起身走到院子裡,站在傅庭涵身側,好奇的問道:「長容平時喜歡看什麼書?」
「我喜歡看術數一類的書籍。」
當下倒是很少有人喜歡這種,趙銘道:「倒是繼承了傅中書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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