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銘依舊覺得不太妥,他看向不遠處的傅庭涵,「要不請他為縣令?你們是未婚夫妻,他又……聽你的話,他當縣令和你當也沒差別了。」
趙含章道:「他是我的縣丞。」
趙銘:「……那主簿呢?」
「伯父覺得汲淵如何?」
趙銘轉身就走,這和直接把西平縣裝進她的口袋裡有什麼差別?
雖然很不開心,但趙銘在縣城晃了一圈,最後聽著各家傳出來的哭聲摸黑回到縣衙時,他還是鬆口答應了。
趙含章忙給他倒茶,「還請伯父替我在叔祖面前遮掩一二,免得讓他知道了我在西平胡鬧生氣。」
「你也知道你在胡鬧呀?」
趙含章討好的沖他笑,讓人將客房打掃出來讓趙銘住。
趙銘聽到她直接將縣衙後院的偏房設為了客房,不由無語,合著她早把縣衙當自個家了,找他不過是要個名分而已。
趙銘沉吟著道:「庭涵不能當你的縣丞。」
他道:「甚至不能在縣中掛名,不然族長一看便知他的背後是你,至於汲淵,還有理由可以找,畢竟他是趙氏的幕僚,你得另外找個人,最好是我們趙氏的人。」
趙含章目光就落在趙銘身上。
趙銘脊背一寒,立即道:「你想都不要想。」
「伯父,就是掛個名而已,實際做事的是我和庭涵,真的,您便是一年半載不來縣衙也沒什麼的。」
「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啊,」趙銘就奇怪了,「大伯從前到底是怎麼教你的,你真覺得西平縣是我們趙氏一言堂,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瞞一個縣令也就算了,你現在連縣丞都想要假的,你,你……」
趙含章認真道:「伯父,您信我,就算有人寫信,甚至是寫摺子告發了此事,朝廷也不會管的。」
趙銘:「為什麼,這麼大的事……」
「在現在的國事裡,這還真算不上大事,」趙含章道:「今天一早石勒不是說了嗎,他殺了司馬騰,冀州現在肯定亂了。」
趙銘:「成都王司馬穎就在兗州,只要往上就能接住冀州。」
「但苟晞往京城去了。」
趙銘一愣,「你什麼意思?」
「先帝之死有疑,東海王立了新帝,卻又帶著朝廷退出洛陽,把京城讓給匈奴兵和亂軍,現成的討伐理由在這兒,司馬穎若是能說服苟晞往京城來,您說他們會不打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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