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和趙淞道:「正要請五叔祖示下,西平縣現在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才時,族中這麼多兄弟姐妹讀書,若有空,不如去縣城裡幫幫我。」
趙淞就看向趙銘,他此時謹慎了許多,沉吟片刻後道:「你銘伯父就是西平縣丞,族中的事也多是他打理,這些事你問他就好。」
趙銘看了一眼他爹,一方面覺得他終於學會了戒備,一方面又覺得此時已經大可不必。
他都給趙含章作配,打了掩護,難道他還會拒絕她用族中的人嗎?
於是他直接道:「有合適的你就選走吧,讓他們出去歷練歷練也好。」
說到歷練,趙淞想起來了,立即道:「現在外面亂得很,派人去找一找子途,讓他帶著孩子們回來吧。」
趙子途,單名一個程字,是趙瑚的唯一的兒子,他此時正帶著好幾個侄子在外遊歷,也是因此,這次送出的火種只有四個,因為其他房的孩子,要麼和趙二郎一樣跟著家人在外,要麼就是在外面歷練。
趙含章沒見過這位叔叔,但記憶中聽王氏提到過,這一位和她便宜爹爹年齡相近,關係很好,以至她父親病死後,他傷心到不願意再見他們這一房的人。
哦,聽說他和他父親關係極度不好。
和趙淞趙銘父子間的相愛相殺不一樣,聽說他和趙瑚只有相殺,沒有相愛。
為了不見他爹,他熱衷於遊學,哪怕是需要帶侄子們回鄉,他也絕不住回塢堡,而是找各種理由去朋友家蹭住。
趙含章為什麼知道這麼清楚呢?
因為他們搬到上蔡別院時太窮了,開始四處找東西典當,然後就從別院裡找出不少他的舊物,成伯就感嘆的說,「這是程郎君的東西,想當年他和你父親……」
然後趙含章就知道了。
趙含章端起茶杯喝茶,沉思起來,趙程要是回來,趙瑚這隻雞應該更好殺吧?
趙銘已經應下,「兒子晚些時候就寫信。」但人回不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就不一定了。
趙含章看了他一眼後道:「伯父不如將近來塢堡和西平發生的事寫上,叔父若知道家族情勢如此危急,一定會回來的。」
趙淞立即點頭,「三娘說的對,寫上。」
趙銘看了一眼趙含章,應下了。
開完會,趙含章並沒有過問塢堡的事務,她並不打算過多的插手趙氏內部的族務,所以走出議事廳她就直接往老宅去。
才出門,一個小姑娘便從街對面沖了過來。
站在門口守衛的秋武嚇了一跳,立即伸出手擋住對方,刀差點兒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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