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們蜂擁而來,擠在縣衙門口,扯住一個衙役就問,「你們還招兵不?你看我,我力氣大。」
「瘦得跟竹竿似的,能有什麼力氣?」邊上一個難民脫掉自己的上衣讓衙役看他的臂膀,「您看我,我才強壯呢,要我吧。」
「他吃得多,我吃的少,官爺,收我吧。」
衙役都呆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傅庭涵。
難民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丰神俊朗的傅庭涵,下意識便覺得他是當家做主的人,立即往上沖。
季平立即擋在傅庭涵身前,劍出半鞘,喝道:「大膽,還不快退下,郎君豈是爾等可衝撞的?」
其實不用他喝罵,對上傅庭涵清冷的目光,眾人也不敢沖的太上前,在離他三步的位置跪下磕頭,「郎君,收了我吧,我能打仗的。」
傅庭涵掃了一圈呼啦啦跪下的人,招來兩個衙役道:「讓他們排隊登記吧,問清楚來歷姓名。」
「郎君,我們的紙張又不多了。」
傅庭涵就嘆息一聲,「讓人去趙氏塢堡里借一些,再讓人出去買。」
他一定要加快造紙的速度,說好了要給他造紙的人呢?
承諾了要給他造紙的人正坐在酒樓的二樓上喝酒呢,一邊看著下面的街景,一邊等人。
趙含章的人馬一離開,柴縣令就放下心來,對於趙家的莊園也就不那麼關注了,因此還不知道趙含章沒跟著一塊兒走。
縣城的事務本就不是很多,何況是柴縣令管理的上蔡縣,那縣務就更少了,大部分事務在里正那一階段就處理了。
所以常寧也閒。
他收到趙含章私遞的信件時遲疑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出縣衙悄悄的來酒樓見人了。
這家酒樓不大,在街道的拐角處,生意很一般,所以趙含章直接包下了整座酒樓。
不管是她來,還是常寧來都不懼人看見。
但常寧還是佩服她的膽大,在上蔡縣城裡私見柴縣令的幕僚,這事一旦傳到柴縣令的耳里,趙含章和柴縣令之間一定會出現裂痕,當然,他和柴縣令之間更會心生疑慮。
不過現在他們之間就不是很融洽了,他也已經決定尋找時機辭職回家,所以是否疑慮更深,常寧也不是那麼在乎了。
常寧坦然而來,趙含章也坦然接待了他。
「常先生請坐。」趙含章起身相迎,並且親自熱酒,「這是先父十二年前埋下的酒,今日高興,我便挖出一壇來邀先生共飲。」
常寧驚訝的看向趙含章,這酒的意義可不小,他忙雙手捧住酒杯,看著杯中的酒沒有下口,半晌後苦笑道:「趙女郎有話不如直說,不然這酒我可不敢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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