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拿了人家的好處,將來也是要還回去的。
趙含章倒是不想還,她現在臉皮厚得很,手下有這麼多嗷嗷待哺的人呢,能省一點兒是一點兒。
但常寧不想讓自家主公太過無恥,於是一個勁兒的看她。
畢竟是自己看重的幕僚,趙含章只能開了一個還算公道的價格給陳州。
陳州邊上坐著的管事大鬆一口氣,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自家郎君有點兒傻,好在趙三娘還算厚道,給的價格雖差一些,但正在他們承受範圍之內。
不管是書還是紙張筆墨,那都是極貴重的東西,趙含章要的東西又這麼多,花費可不少。
花出去這麼大一筆錢,趙含章就想找補一些回來,於是邀請陳州去看她家裡的琉璃。
陳州驚訝的看著這些琉璃製品。
趙含章見他眼中閃過驚艷,便道:「銅錢太過俗氣,不然我們以物易物如何?」
陳州眼睛微亮,不顧旁邊管事的阻攔,一口應下,「是以這樣的琉璃杯盞嗎?」
趙含章笑道:「我這兒不僅有琉璃杯盞,還有琉璃鏡呢。」
她讓人抬一架全身鏡過來。
陳州看到等身高的全身鏡,一時瞪大了眼睛,連管事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魏晉的士人,有誰能拒絕一面可以照看到自己全身的鏡子呢?
至少陳州就不能,連管事都很難說出反對的話來。
趙含章見狀心中瞭然,當即就讓常寧去擬契書。
全身鏡的報價不低,所以書雖貴,但趙含章還是用兩面全身鏡和幾套琉璃杯盞換了下來。
好了,一文錢不用花,還銷出去一些玻璃,趙含章表示很高興。
「看來相比好看的琉璃杯,大家更喜歡實用的全身鏡啊,」趙含章大手一揮道:「去,讓汲先生送更多的全身鏡來,這幾天琉璃作坊全部做全身鏡。」
想到冬至禮宴來的客人,趙含章乾脆跑回塢堡找趙銘借地方。
「禮宴的園子凡趙氏子弟都可以進去,何須與我借?」
「主要是我想做些布置。」
趙銘戒備的抬頭看她,「做什麼布置?」
趙含章要在園子各處擺上琉璃製品,比如琉璃瓶啊,琉璃馬啊之類的工藝品。
再在一些敞軒和休息的屋裡擺上全身鏡,以供客人們整理衣著,甚至連飲宴上的杯盞,她也可以友情換成琉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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