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趙含章正在和夏侯仁商量,「怎樣算輸贏?」
夏侯仁道:「三條命,誰先死兩次,誰輸。」
趙含章笑問,「有彩頭嗎?」
「你想要什麼彩頭?」
趙含章想了想後道:「聽聞叔父好遊歷,又擅書畫,因此每到一處都要記錄各地的山川景物,含章雖是女兒身,卻也有一顆遊歷之心,奈何受限於現實,只能留在西平,所以含章想要叔父手中豫州的所有畫稿和書稿。」
夏侯仁眉頭一跳,問道:「你拿什麼來與之匹配呢?」
「上蔡的琉璃作坊如何?」
夏侯仁瞳孔一縮,她怎麼知道他想要她的琉璃作坊?
趙含章笑吟吟的看著他道:「我這琉璃作坊所出的琉璃叔父也看到了,精美絕倫,產量嘛,也還勉強可以,您贏了我,我將作坊送您。」
夏侯仁:「作坊在你的莊園裡,我不好管理啊。」
「叔父可以搬走,裡面的工匠,還有現有的方子,都給你。」
夏侯仁臉色肅然,「你當真捨得?」
趙含章:「叔父都能舍了幾年才畫下來的心血,區區一琉璃作坊,我又怎會不舍呢?」
她道:「與叔父的心血比起來,琉璃作坊完全不值一提。」
夏侯仁雖不這麼認為,但依舊被她這頓馬屁拍得很舒服,臉色和悅的想了想後點頭,「好,我應你了,我們就以此做彩頭。」
第214章 小人劍
趙銘和傅庭涵都一臉淡然的聽著,並不干涉,趙程就更不往心裡去了。
陸樂看看院中的人,又看看邊上淡定的趙程,不由低聲問道:「你不攔一攔嗎?」
那可是琉璃作坊!
趙程淡定,「為何要攔?」
「行,你視金錢為糞土,我多有不及。」
趙含章會視金錢為糞土嗎?
那當然不會了。
一個玻璃作坊而已,夏侯仁又不會真的把作坊放在上蔡和西平,等他帶走工匠和方子,他們重新再培養人手就是。
她不信夏侯仁能夠占領整個琉璃市場,現在琉璃產能過剩,價格下降是一定的,作坊現在都不研究新的玻璃樣式了,而是把精力放在控制成本和成功率上。
所以趙含章不怕輸,了解她的趙銘和傅庭涵也想到了這一點兒,所以很淡然的站在一旁看。
當然,趙含章是不會輸的,即便她不怕輸。
夏侯仁才說了一個請字,趙含章便出劍,他脊背一寒,都來不及看清趙含章的動作,下意識舉劍一擋,但還是晚了,趙含章的木劍直指他的咽喉。
雖然只是輕輕碰到,但他依舊冷汗直冒,渾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