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注視他:「你會嗎?」
傅庭涵搖頭,「我不會,但你就這麼相信我?」
趙含章將契約上的墨跡吹乾後折起來,「你值得相信,別說只是這麼點產業,就是我全副的身家你都值得託付。」
傅庭涵卻不見得多高興,問道:「就和你肯把全副的家產託付給汲先生一樣嗎?」
趙含章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傾身越過桌子靠近他,傅庭涵下意識的往後一仰,靠在了椅子上。
趙含章看進他的眼睛裡,「當然不一樣,我把汲先生當謀士,他要是不負我,我將來必待他如國士,他若負我,我也會與他好聚好散,祝福他將來仕途順遂;但你,」
趙含章更靠近了些,看著他緊繃的臉輕聲道:「傅庭涵,你若負我,我可能會殺了你。」
傅庭涵卻並不覺得傷心,反而眼睛有些濕潤,看著她輕輕頷首道:「好。」
趙含章得到了他的應承,不由展顏一笑,飛快的朝他唇上一啄,在他瞪圓了的目光中起身,「我去找銘伯父了,一會兒我們要去造紙坊,你收拾一下。」
趙含章蹬蹬的跑出書房,傅庭涵屏住呼吸注視著她離開,他伸手觸碰了一下嘴唇,有些手忙腳亂的起身。
他心慌意亂的把桌子上的圖都疊起來,疊到一半發現他把廢圖也給疊進去了,忙又找出來。
趙銘坐不慣他們家的椅子,背著手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雪發呆,見趙含章風風火火的進來,就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慌裡慌張的做什麼?庭涵沒答應?」
趙慶稀奇,「把產業放在他名下他還不答應?」
「沒有,」趙含章一臉嚴肅的道:「慶伯父,這造紙的技藝本就是庭涵琢磨出來的,這造紙坊也該是他的。」
趙慶忙問道:「那他是不滿意你把四成給了宗族?」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六四分不好,他覺得應該五五分。」
趙慶鬆了一口氣,笑道:「這樣也是為了將來好管理,若是五五分,大事不決時,是聽他的,還是聽我們的?有了落差,將來意見相悖時才好知道是聽誰的。」
趙銘沉默的站在窗前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目光掃過她通紅的耳尖,打斷倆人的對話,「準備一下去造紙坊。」
趙含章乖乖的應下,「哦。」
聽荷聽命下去準備馬車。
等傅庭涵帶著圖紙出來時,倆人的臉色都恢復了正常,趙銘的目光掃過倆人,走在了前面,「走吧,速去速回。」
趙慶對傅庭涵憨厚的笑了笑,替趙銘解釋了一句,「他就是這樣,看著不通情理,其實心熱得很。」
傅庭涵知道,不然也不會被趙含章一坑再坑。
到了造紙坊,趙銘便一臉嫌棄,「這也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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