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忍不住和這位家族的實際掌舵人道:「銘叔父就不怕三娘在外樹敵太多嗎?」
趙銘就嘆氣道:「你以為她意在上蔡嗎?」
趙寬疑惑,「難道不是嗎?」
趙銘搖頭道:「上蔡的柴縣令雖然不太聰明,耳根子還軟,如牆頭草一樣左搖右擺,毫無擔當,但他有兩個優點。」
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優點?
「一個是,他還有憐民之心;」趙銘道:「寧願冒著縣衙暴動的危險把官吏們的俸祿全拿來買糧種,他不是壞,只是不聰明。」
趙寬自動換算成趙銘內心深處想說的話——蠢!
「另一個則是,他願意聽人勸,」趙銘笑了笑道:「這也就是耳根子軟了,這樣一來,他身邊是什麼樣的人,那他就會成為什麼樣的人。」
所以他身邊有常寧時,上蔡雖然艱難,卻平平和和的過了許多年;
而他現在身邊是汲淵,想也知道將來這上蔡縣會是趙含章的一支臂膀,只聽她號令。
「所以含章為何要換掉聽話又有憐民之心的柴縣令,換上你這個沒有多少管理經驗,又不太聽話的族兄呢?」
趙寬呆住了,瞪大眼睛,半天才問道:「那,那我去上蔡做什麼?」
趙銘轉了轉手中的棋子,突然在兩顆相鄰黑棋的偏南正中位置落下一顆白棋子。
趙寬看去,那棋子並不在點上,而是歪歪扭扭的落在一個格子的邊上,不像是落錯了,那個位置是……
他的目光在兩顆黑棋間來回移動,等再落到那顆白棋子上時,趙寬瞬間瞪大了眼睛,喃喃道:「灈陽……」
趙銘聽到了他的低語,嘴角微微一挑,和他道:「去了上蔡好好干,多用心,你沒有經驗,可以多聽一聽汲淵的意見。」
「他是大謀士,既能與你大爺爺一起縱橫朝堂,也能隨含章蝸居在鄉間,不管是見識還是心胸,都遠在你等之上。」
趙寬認真應下。
趙銘這才揮了揮手道:「走吧,去與你父母告別,棋子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事情未成之前莫要宣揚。」
趙寬應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但他心裡很疑惑,灈陽是上縣,趙含章到底要怎樣才能為他取得灈陽的縣令之職?
她自己都只是一個縣令吧?
哦,還是沒有公開承認的縣令,只是得到了豫州刺史的私下認同而已。
趙寬答應了,日常跟著趙寬混的幾個族兄弟一看,便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於是趙含章把他們打包送到了上蔡莊園裡,讓他們跟著汲淵幹活兒。
趙含章出錢,柴縣令主動聯繫了他知道的糧商和一些大士紳,和他們買了不少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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