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上交,一份留給縣衙做開支,還有一份則要還給她。
「還你?」柴縣令驚訝得不行。
「是啊,年初那會兒上蔡縣和西平縣借了這麼多糧食和銅錢,不得還嗎?」她道:「雖說兩縣現在是兄弟,但正因為是兄弟,才要明算帳啊。」
柴縣令:「……可這樣一來,上交給朝廷的賦稅就遠遠不足了,本來就不怎麼夠……」
趙含章道:「柴縣令放心,我讓汲淵寫一封摺子,回頭你抄一下送往刺史府,使君會理解我們的。」
柴縣令皺眉,有些忐忑,「三娘啊,你拿走的那三分之一糧稅要怎麼做帳?」
趙含章笑道:「不必擔心,汲淵會做好的,別說上面現在沒空派人下來調查,就是來了,我們也能應付過去。」
柴縣令還是很害怕,他第一次截留賦稅高達三分之二,要知道,往年他就是偷摸著截留一些,那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為了安他的心,趙含章表示,她的西平縣截留的賦稅更多。
她道:「連年兵亂和天災,我們縣衙里也得攢些東西啊,不然將來出意外,誰能救我們呢?」
柴縣令還在猶豫,趙含章道:「這些東西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縣君為上蔡縣父母官,為治下百姓操勞不是應該的嗎?」
柴縣令若有所思起來。
最後汲淵還是給他們兩個代筆了摺子,不錯,一份摺子是寫,兩份摺子也是寫。
反正都是訴苦,寫第二封就有經驗了,速度也快點兒。
所以趙含章把自己的摺子也交給他寫了,然後她就謄抄一遍。
西平縣和上蔡縣的回函摺子慢悠悠的送到陳縣。
陳縣不遠處正在打仗,所以陳縣湧入了大量的流民。
沒辦法,他們交戰雖然多在野外,但東海王想要殺了苟晞,把兗州給搶過來;而苟晞要殺退東海王,還想往洛陽去接皇帝,於是便免不了攻城略地。
戰事一起,直面死亡的不僅僅是戰場上的將士,還有被攻城略地的百姓。
尤其正碰上夏收,他們一打仗就大量的毀壞農田,許多還沒來得及收的麥子都叫人糟蹋了;而且士兵們缺糧了,還會直接拿著刀搶收麥子。
交戰波及到的地方瞬間產生大量難民。
他們不得不收拾行李逃離家鄉,一是為了躲避戰爭,二就是為了逃掉夏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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