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死的人有點兒多,他接受良好,只是後脖子忍不住發涼,同時心膽發顫,很怕趙含章變身怪物,突然衝上來一口也咬死他。
所以他眼前眩暈了一下才回神,他勉強鎮定下來,艱澀的問道:「趙刺史何故殺害馬將軍?」
趙含章這才收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道:「他違抗聖命,惡意阻攔豫州援軍,別說我是豫州刺史,我便是一普通百姓,聞聽此不忠不義之人,也當殺之。」
「怎麼,淳于將軍覺得我殺錯了?」
淳于定沒說話。
趙含章也不急,耐心的等著。
淳于定的目光在她身後影影綽綽的火光上掃過,不知她在此處有多少兵馬。
他放走了傅祗,過後必會被東海王問罪,南陽王也未必能保住他。
是晚一點死,還是現在搏一把?
正遲疑間,他身後的趙染已經替他做好了決定,上前一步道:「趙刺史誤會,我們將軍不過是見此處有火光,所以上來一問而已,畢竟這屬於關中,是南陽王要防之地。」
趙含章瞥了一眼趙染,翹著嘴角頷首,道:「現在淳于將軍看到了,我是來接我豫州援軍的,淳于將軍,這沒問題吧?」
淳于定沒說話。
趙染便壓低了聲音道:「將軍,豫州軍才染過血,又是和匈奴對戰,其戰意還在,我們此時應該暫避鋒芒。」
而且都是晉人,在沒有上面命令的情況下打起來,誰知道事後會不會背鍋?
淳于定也想到了這一點,咽了咽口水後道:「沒問題。」
趙含章便笑道:「時間還早,我們要等到天亮才走,相逢即有緣,淳于將軍不如留下敘敘舊?」
他和她有什麼舊可敘的?
淳于定僵硬的扯了一抹笑,道:「不必了,天色不早,我們就不在此打攪趙刺史了。」
淳于定讓人慢慢後退,見趙含章沒有追擊的意思,帶著人立即轉身跑了。
等跑出一段,他這才停了馬,氣得摔了一下鞭子,「走脫了傅祗,還是被趙含章救走的,東海王肯定會發脾氣。」
趙染卻覺得這都是以後的事了,要緊的是現在要保住性命啊。
「將軍,趙含章心狠手辣,馬將軍一個中郎將,她說殺也就殺了;又手段了得,馬家軍兩萬人,竟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被她收服,一點亂子也沒出。」趙染道:「我們此時與她相爭,她萬一發起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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