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酒碗碰了碰他們的碗,「遙敬北宮將軍和苟將軍。」
趙含章一飲而盡。
眾將士對苟晞和北宮純的功績也是打心裡服氣的,見趙含章已經定了基調,便也舉碗道:「遙敬北宮將軍和苟將軍。」
趙含章與他們笑道:「但諸位將軍功勞也不小,我都記著呢,待此間事了,我便和朝廷上書,為諸位將軍請封。」
眾人目光閃亮,高興的一一應了下來。
章太守被落在身後,見他們一副趙含章已經是刺史的模樣,不由氣悶,他一把將碗中的酒喝光,轉身就要走。
他下午已經悄悄派人去聯絡東海王,現在還沒消息過來。
趙含章瞥眼看見他轉身,立即拎了酒罈子上前,攔住他道:「章太守,將士們正同樂,何故氣悶呢?來來來,我來敬你三碗酒。」
她笑哈哈的道:「我今日才知道,這酒可真是好東西,樂中更樂,悶中開懷,實在是良品啊。」
眾將士聽她這麼一說,豪邁的大笑起來道:「將軍已得酒中真意!」
坐著喝酒的趙銘翹了翹嘴角,扭頭和汲淵道:「她這一點兒倒是像我。」
汲淵一點兒也不想他家主公變成一個酒鬼,但喝酒的確能拉進和將士們的感情,因此他默默地沒說話。
傅庭涵沒有喝酒,他就靜靜地坐在一旁喝水。
趙含章喝了一圈回來,人還精神得很,她招呼著眾人吃飯吃肉,「酒雖美味,但多飲傷身,還是應該多吃肉!來,諸位吃肉!」
大家就快快樂樂的吃起肉來。
被拉著的章太守一時竟不能走脫,更加鬱悶了。
趙含章是真心想和章太守說說話的,所以她緊緊地拉著人,還連敬他三碗酒,感謝他的大度和寬容,嘆氣道:「章太守願意放下成見,先與我驅逐匈奴,可見太守心裡還是裝著百姓的,就憑這一點,我就該敬太守。」
說罷,她又給自己和章太守倒了一碗酒。
章太守感動不感動不知道,但身邊圍著的將軍們感動了,荀修嘆氣道:「趙將軍能如此想,可見胸懷更廣闊。」
心情才略微好一點兒的章太守心情立即又不好了。
趙含章看著尷尬,她是真心夸章太守的,畢竟她就要把人辭了,唉,人家畢竟在汝陰郡里幹了好些年,她一上位就辭了人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想著先把人夸一夸,後續再談辭退的事氣氛也能緩和點兒,誰知道又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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