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騎兵的兵陣。
他們衝殺入匪村,卻並不殺人,而是五人為一隊,直接將裡面聚集在一起的匪民們分開,一開始還有些手忙馬亂,兩次之後他們就慢慢配合起來,加上私下的訓練,他們再沖入匪村,很快就知道挑著人殺,或是直接打傷一些人,逼迫他們不得不分開。
然後交錯縱橫,來回衝撞,很快就把聚在一起的匪民分開,將他們分成一個又一個圈在其中。
趙含章對這個軍陣很滿意,見他們被圍住,這才從後方越隊而出,抬著下巴問道:「還不投降嗎?」
匪民們面面相覷,試探性的放下了手中緊握的鋤頭、木棍、長刀和……菜刀。
趙含章盯著拿菜刀的村民,問道:「拿著這麼一把菜刀你能砍到誰,你好歹找個長的木柄綁上啊,難道遇到匈奴進犯你也如此嗎?」
村民一臉呆滯,遲疑的道:「我,我家裡只有菜刀,那我現在回去找個木棍?」
趙含章無言,一揮手,趙寬任勞任怨的上前和他們宣講豫州刺史府的政策,現在投降不會問罪,最多是被罰役,比如像你們這樣頑固抵抗的,會被罰去耕地或者修水利……
趙含章知道,為政要恩威並施,她也並不是一路友好的,先讓人投降再說,該罰的人還是要罰的。
大多被她罰著去耕地開荒和修路修水利了。
一開始被罰的人心生怨氣,但在發現衙門竟然給服役的人發吃的,一日兩餐,基本能讓他們吃個六七分飽,於是他們默默地沒再反對,覺得被罰役也不錯;
但後來他們見到了沒被罰役,卻也在耕地、修路、修水利和修房子的人,這才知道,原來他們不僅能吃飯,還有錢拿。
一個人一天五文到八文不等,有這個錢,過年的時候他們不僅可以買一些糧食,還能買一些布匹呢。
被罰的人這才無限後悔起來,早知道當時不拿著刀棍反抗了。
看著趙寬上去宣講,趙含章就把目光落在了那幾個受傷的匪民身上,她大手一揮,直接道:「既然你們已經投降,那你們的傷便由我們來負責治療,來人,將他們送去醫帳。」
於是她身後的親兵如狼似虎一般衝上去,將捂著傷口還以為要死了的匪民給抬到了軍醫面前。
程軍醫默默的看著,先按照常規給他們處理傷口,止血上藥,然後摸出了針筒。
趙含章站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看著,見他回頭,就抬了抬下巴道:「看我做什麼,治呀。」
程軍醫,「……使君,我有點兒緊張。」
畢竟這藥的製作方法很一言難盡,原材料更是黴菌,他有點兒不確信,這藥真的有用嗎?
之前給軍中的幾個士兵用過,雖然都活下來了,但藥性並沒有肯定。
趙含章瞥了他一眼,直接接過針筒,拍了拍傷者的手背就扎了進去,輕輕地推了一點兒藥做皮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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