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國這裡已經不需要宣傳了,他們自己的猜測就能嚇死自己,范穎主要往其他郡國傳,尤其是汝南郡。
因為趙氏在汝南,如今豫州的經濟和目光多聚焦在汝南,沒辦法,趙含章行蹤飄忽,她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所在時都能在匈奴後方神出鬼沒,更不要說現在豫州都是她的。
所以大家的目光追不到她,那就盯著汝南郡的消息好了。
於是南陽國這邊的消息一到汝南郡立即四散開,朝著周邊各郡國快速的擴散。
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趙含章的用意,趙銘收到消息後助了范穎一臂之力,於是一夜間,汝南內各世家士族和商旅都聽說了裴河連夜掛印辭官而去的事。
剛到西平落腳,還沒來得及去拜訪舊友的諸傳聽到酒樓里傳來的消息,不由一愣,「這才幾日,裴河辭官走了?」
「聽說還要早幾日,幾乎是我們才進汝南郡不久他就掛印離開了,傳言走得倉皇,連家產都沒帶走。」
諸傳就抓心撓腮起來,「趙含章做了什麼?」
「不知,不過聽說西鄂縣的高縣令過得很慘,不僅散盡了家財,每日還過得水深火熱的。」
諸傳垂下眼眸思索,「趙含章特意傳出這樣的消息,就不怕其他郡縣的人聽到後直接撂挑子不干?」
不知道裴河為何這麼匆忙的辭官,但看到散盡家產的高縣令,肯定有不少人會和裴河一樣選擇,直接掛印辭官。
好歹能保住一些家產和性命。
官場上的規則,一旦辭官歸隱,那就前事皆休,即便他們以前犯過錯,但只要不是人命案,都可以銷掉。
最主要的是,趙含章手裡有這麼多人可以頂替上嗎?
他正懷疑,酒樓下面又是一片熱鬧,有人在往縣衙跑。
忙有人出去拽住一個跑的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縣衙出了招賢令,這一次是整個豫州招賢,聽聞是我們女郎親自下令,不僅令各郡國招賢納士,之後還會派出人前往各郡親自考核選拔人才,最後還要在陳縣再選一次,最厲害的能直接跟在女郎身邊呢。」
酒樓里的人聽聞,眼睛皆是大亮。
能在西平這一座酒樓里坐著喝酒吃飯的,誰沒有些家資?
有了錢便肖想權,趙含章取用人才不太看重家世,甚至不太看重文賦之才和名氣,上一次招賢令被她取用的人中有一些名不見經傳,連女子都有。
所以,他們是不是也可以?
他們覺得他們可以!
於是一群人又激動又興奮,一再的確認,「啊呀,真出招賢令了?」
「真出了!」
「那明年的定品,中正官還定品嗎?」也有人還念著參加明年的中正定品。
「這誰知道,應該……要定吧?」畢竟幾十年的選人制度,這麼多人等著定品呢,怎麼能不定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