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主見手底下的兵都跑了,乾脆也跟著一起跑。
混亂逃跑的參將見後面的士兵脫離大隊,立即大怒,「他們這是臨陣脫逃不成,命他們立即回來,凡有逃跑者殺無赦!」
「將軍,我們有援軍!」
「哪裡來的援軍……」參將說到這裡一頓,跑出老遠的他也看到了趙家軍和西涼的旗幟,他一頓,瞪大眼,「趙含章和北宮純?」
「是!是趙家軍和西涼鐵騎,趙含章和北宮純親自帶來的援軍。」
參將卻是心臟巨跳,叫道:「那趙含章和我們王爺有仇,她會來救我們?」
「但她就是來救了,將軍,趙將軍的人讓我們不要擠在一處,從東南撤離,我們也走吧。」
參將忍不住看向前面也打成一團,混亂四散的人群,咬咬牙,還是聽從親兵的建議跑了。
其實他對東海王很忠心的,只是他得先活著才能盡忠。
傅庭涵帶走一撥人,剩下的直接被圈進戰場中,他已經不能再進入,晉兵和隨行的家眷百姓也都不傻,並不會擠在官道上等死,他們四散著跑開。
傅庭涵帶著人後撤,開始在曠野中撿人。
石勒和匈奴軍的主要目標就是東海王和他所帶的朝廷官員和軍隊,因此兵力主要集中在這裡。
晉軍毫無鬥志,也就失了抵抗力,又有家眷,世家部曲等混雜在一起,任王衍有諸多才情,此時也指揮不動他們。
所以他們防守得極為艱難,這也就造成了在後面阻擊匈奴軍的趙含章和北宮純需要面對更多的匈奴軍。
一直到天黑,雙方才暫時停戰。
趙含章手都有些發顫,她跳下馬,迎著傅庭涵走去,她臉上揚起輕鬆的笑容,「沒受傷吧?」
傅庭涵搖頭,上下打量她,「你呢?」
趙含章搖了搖頭,「我也沒有受傷。」
傅庭涵就指了火堆道:「坐下吧,我讓人燒了熱水,你洗一下臉,我一會兒給你擦藥。」
聽荷立即從旁邊竄出來,「大郎君,上藥的事我來吧。」
趙含章看見她一驚,「汲先生到了?」
傅庭涵「嗯」了一聲,道:「他去安置難民了。」
晉兵和百姓們都不傻,趙含章和北宮純替他們攔住了匈奴人,他們立即拔腿就跑。
這會兒也不想著跟東海王遷徙了,自然是哪兒離他們遠就往哪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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