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你想和張軌合作對抗鮮卑?」
趙含章就一拍大腿道:「知我者只有你啊!」
汲淵就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他皺眉疑惑,「鮮卑?」
趙含章樂滋滋的點頭。
傅庭涵就解釋道:「既然我們要把洛陽劃為自己的地盤,那就要小心來自鮮卑和匈奴的攻擊。」
他道:「匈奴在北,鮮卑在西北,東部是我們豫州,已經安全,西面是長安,算晉地。」
趙含章連連點頭道:「晉臣之間沒有正當理由很少互相攻擊,而守長安的南陽王空有名氣,卻沒有智謀,他不敢,也不會來打洛陽,所以我們需要小心的就是鮮卑和匈奴。」
「匈奴就不必說了,鮮卑嘛,這些年我們晉國和他的關係不上不下,他們可以一邊出手劫掠長安和洛陽,可以一邊出兵幫助劉琨扼制匈奴。」
「而這裡面,最起碼有一半的功勞屬於張軌,若沒有他在西涼牽制鮮卑,他們早南下占了長安洛陽一帶。」
實際上,張軌父子相繼離世後,鮮卑也的確開始快速發展起來,最後和劉聰的匈奴、石勒的羯族瓜分了整個北地。
趙含章道:「可惜西涼距離豫州太遠了,我不能親自去見張軌,若能趁此機會與他聯繫上,互幫互助,不僅可以留住北宮純這一員猛將,也能與西涼結成盟友。」
傅庭涵點頭。
汲淵就忍不住去看傅庭涵,笑道:「傅公子的確是個好軍師,難怪北宮將軍一直對公子念念不忘。」
至少他就沒想到這一點。
或許將來他會想到,但絕對沒有這麼快。
而趙含章才一提,傅庭涵就能領悟到她的意思,此戰略眼光的確在他之上。
傅庭涵從小被誇慣了,習慣性的給汲淵一個微笑,然後和趙含章道:「如果你想北宮純心甘情願的留下,我建議你以黃安為使。」
趙含章本來就在猶豫,傅庭涵這一提她就下定了決心,「好,就以黃安為使,對了,伍二郎現在何處?」
汲淵道:「好像在項城吧,他帶著一支商隊到處亂跑,也不知道此時跑到了何處。」
「讓他準備準備,和黃安一起出使,既然要和西涼合作,那以後互通有無的次數就多了,讓他打通兩邊商道,若需要人馬,和北宮純開口,」趙含章道:「我想,北宮將軍肯定也想中原和西涼往來無阻。」
「是。」汲淵低頭應下。
馬車到了宮門門口,此時守著宮門的侍衛都是趙家軍,所以一看到壓陣的曾越和坐在車轅上的聽荷,都沒問話,直接就放行了。
馬車進入宮城,咕嚕嚕的往大殿去,皇宮裡也有大臣和世家子正相攜往大殿去,看到馬車,紛紛停下腳步避到一旁,心中不由的感嘆,皇宮內從來不許外臣的馬車和馬進入,可以前每換一位當權的王爺便要換一位王爺的車馬可到大殿前。
現在可倒好,直接換了兩個人。
除了趙含章外,苟晞也是騎馬入宮,哦,就在趙含章到來前的半刻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