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起身,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道:「大伯父,這個家裡,任何人都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唯獨你沒有。」
「你,你簡直狂妄!」
趙含章嗤笑一聲道:「看來叔祖父將大伯父保護得很好嘛,竟然沒讓你聽到外面的閒言碎語,不然你何至於有膽量在我面前開口?」
「南逃路上,你棄我大房而逃,丟棄祖父棺槨的事可是天下聞名,你不會不知道吧,自你繼任上蔡伯以後,朝廷從未徵召過你,你以為是為何?」
趙濟臉色一下蒼白如雪,「你,你……」
「三妹妹,」趙奕上前一步擋在父親和姐妹們面前,問道:「你今日叫我們過來意欲何為?」
「我欲知道真相,我欲撫平冤屈,」趙含章看著這個只比她幾個月的少年道:「有些事,不辨不明,不厘不清。」
趙含章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吳氏,冷笑一聲道:「大伯父這人雖然蠢笨,但極懦弱,我祖父只要活著,那他頭上就一直壓著一座大山,他是絕不敢算計我和二郎性命的。」
趙仲輿都要生活在趙長輿的陰影下,更不要說趙濟了。
自趙治死後,趙長輿就有意培養趙濟,雖然最後沒培養起來,但趙濟的確被趙長輿教導著,在他身邊的時間並不少於在趙仲輿跟前。
所以他比趙仲輿還要害怕這個大伯,而且他同樣了解趙長輿,他要是敢對趙和貞和趙二郎出手,趙長輿寧願從族中另選嗣子,也不會將爵位傳給他的。
所以當初那件事趙濟是真不知情。
也是因為這一點兒,趙長輿當初才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為趙仲輿和趙濟,甚至是趙奕都不知情,是後宅鬧出來的事。
趙長輿是惱恨吳氏,但更怪王氏,他覺得這個兒媳婦連孩子都看顧不好,所以當初他遷怒王氏。
趙長輿會怪王氏,但趙含章不會,那可是她娘!
趙含章道:「大伯母不認也沒關係,判案嘛,除了罪犯的口供外,證人的口供更重要。來人,將人帶上來。」
曾越親自下去,不一會兒就拖了三個人上來。
看到被拖上來的人,吳氏和趙和婉、趙和雯全都驚叫一聲。
芳姑,吳氏身邊最得力的管事,也是她的陪嫁,采芸和采語分別是趙和婉和趙和雯身邊的丫頭,剛剛他們過來祠堂時人都還好好的,只是被留在了院子外,這才多大功夫,三人身上都是血,看著恐怖不已。
尤其是芳姑,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三人被丟在祠堂門外,正對著祠堂里的吳氏。
吳氏嚇得往後挪了幾步,後背卻一下碰到了祭台,更加慌亂,「你,你怎能私下對她們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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