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荷見趙含章沿著田埂往裡走,連忙搶過曾越手上的火把追上去,上前給趙含章照亮路。
趙含章噓了一聲,小聲道:「你看,它開花了。」
聽荷就定睛看去,只見粟田裡,青色的葉片間谷穗高高的仰著,黃色的小花靜悄悄的開放,在月色下的暈染下,打開的黃色花朵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她舉目望去,只見夜色之下,目之所及都綻開了黃色花朵。
聽荷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趙含章也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然後心中的浮躁焦慮慢慢消散。
她臉上帶出了笑容,長長呼出一口氣,日子再難,能有之前的難嗎?
現在在一點一點的變好不是嗎?
「你們是何人,在此處作甚?」
巡邏的士兵發現了他們,遠遠的就停下問話,手上還搭了弓箭。
曾越忙道:「這是使君!」
巡邏的士兵卻沒有貿然上前,而是又詳細問了問,還對了這個月的口令,這才上前。
趙含章也和聽荷回到路上。
士兵見真是趙含章,連忙抱拳行禮,「使君。」
趙含章含笑與他們點了點頭,問道:「傅大公子在軍中吧?」
「是,他從作坊里出來天就黑了,洛陽城門關閉,他就留在了軍營。」
趙含章就是在洛陽城關門前出來的,當時傅庭涵還沒回城,料想他就是住在了外面軍營里。
趙含章點了點頭,和他們一起去軍營。
現在已經入夜,操練了一天的士兵們剛用過飯,除了巡邏和值夜的士兵外,其他人全都進帳房呼呼大睡了。
傅庭涵在這裡有一個單獨的帳房,他偶爾會留宿在此,普通士兵可以睡了,他卻還不可以。
他正一邊泡腳,一手拿著公文看。
傅安小跑進來道:「郎君,女郎來了。」
傅庭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來了就來了,你慌什麼?」
傅安:「……您還泡著腳呢,這樣見女郎不好吧?」
傅庭涵就抬腳道:「把布巾給我吧。」
傅安連忙拿布巾去給他擦腳,傅庭涵還有些不習慣,接過自己擦了,讓他把洗腳水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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