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從他的木桶里摸出一個荷葉裹的東西來,打開,裡面是干餅,他忍痛給了明預一個,笑道:「郎君餓了吧,這個給你吃。」
明預知道口糧有多重要,連忙謝絕。
農人就強硬的塞他手裡,道:「這是摻了豆粉做的豆餅,不值什麼錢,吃吧,吃吧。」
他笑道:「我家穀子也收了,晾曬個幾日就能吃,家中暫且不缺吃的了,您放心吃。」
明預這才接過,他咬了一口,沒有想像中的堅硬,也不是特別難吃,還有股豆香味,吃著倒跟麥餅有一點點相似。
明預細細地嚼了嚼咽下,笑問:「這就是用豆粉做豆餅?」
「是呀,豆粉做的,我家今年也種了三畝豆子,前不久都收了,已經曬乾,可惜我們這裡沒有水磨坊,也沒有水榨坊,只能自己打磨豆粉,不然送到水磨坊里,很快就磨出粉來了。豆子榨的油也極好吃,唉,我等只有幸吃過一次,榨油需要大力氣和大人工,我家人少,實在是騰不出手來弄。」
明預也知道豆子榨油之法,是從豫州傳出來的,聽聞是趙含章的作坊里偶爾做出來的,她並沒有隱瞞榨油之法,反而傳得天下人皆知。
他和閻亨私底下找人試過,用豆油做菜的確別有一番風味,所以也在兗州開有幾個作坊,專門與人做榨油的生意。
「附近縣城中沒有榨油坊嗎?」
「有是有,但路遠,要把豆子運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壓榨,其實也榨不出多少油來,不如留著自己吃,豆飯,偶爾還能磨成豆粉,也是一份不錯的口糧。」
「還有人收豆子呢,或是將它賣了,能存下一些錢來以備不時之需。」他高興的道:「我們有錢了,那些來收豆子的人給的都是錢,不似以前,他們都不拿錢來,只願意拿布匹和其他東西換,但有些布匹太好,價高,我們換了還得再換一手才能換到自家用的粗麻布。」
明預還不知道趙含章自己鑄造了新錢,因為這錢目前只在洛陽一帶流行,連豫州都沒多少。
所以此時他以為農人說的是,洛陽的客商富有了,賺了錢,所以也願意拿錢和農人們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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