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問:「趙寬怎麼處理的?」
汲淵就嘆氣道:「那小子不知變通,和前面幾起一樣,罰去挖溝渠了,只是這一次被抓的人身份有些特殊,還多是女眷,其中還有好幾個幼兒。」
「女郎,此事處理不好,怕是會激起士族逆反之心。」
趙含章沉吟,片刻後道:「待議完事,我下午去看看。」
趙含章和汲淵商量了不少事,裴元君在一旁做記錄,不時領上一個起草文書的任務。
等商量完,也到下午了,趙含章起身,和裴元君道:「往日這些事應該是范穎來做的,只是她今日另外領了工作,所以這幾日由你暫代,起草文書上若有不解的地方你可以去問趙雲欣。」
裴元君躬身應下。
趙含章就揮揮手讓他們去忙。
等人走了,她這才扭著腰伸展手臂,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腿。
聽荷笑著端了盆熱水上來給她淨手,「女郎累壞了吧,要不要回屋歇一會兒?」
「這時候躺下,估計要到晚上才能醒來,晚上又不能睡覺了,」趙含章洗乾淨手,拿起布巾擦乾後道:「讓人準備馬,我們去縣衙,若是時間充裕,我們再到城外跑一圈,活動開來就好了。」
跪坐大半天了,腦子還不能停歇,說真的,她還真累了。
趙含章溜達著到洛陽縣衙。
縣衙還挺熱鬧,門外門裡都站了不少人,還時不時的傳來大哭聲。
趙含章勒住馬,好奇的伸長脖子往裡看,但因為圍的人太多,啥都沒看見。
趙含章就下馬,左右找起來。
聽荷機靈,立即跑到邊上一個賣布匹的攤位上,和人買了兩頂帽帷,只不過帷不是紗,而是黑色的布,一垂下來,不僅擋住了別人的目光,也擋住了她的。
趙含章笑了一下,還是接過戴在頭上,然後將布帷從一旁繞過,遮住了下半張臉。
見過趙含章的人多半也見過聽荷,所以聽荷也擋住了臉,和趙含章一起擠進人群里。
只見縣衙的大院地上正跪坐在不少人,多是婦孺,正仰天大哭,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看著就很可憐。
而公堂之上,趙寬正端坐在案幾之後,一臉肅穆的低頭看著手中的公文。
趙含章眼尖,見他快速的在公文上寫著什麼,然後合起來放到一邊,又拿起下一封公文,顯然,他是在處理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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