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涵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來,他連忙扯了兩根麻繩上前幫她綁住兔子腿,綁著,綁著,他沒忍住摸了一下其中一隻胖兔子的肚子。
趙含章也發現了不對,跟著摸了摸,「這是有孕了?」
傅庭涵:「應該是。」
趙含章惋惜不已,就要解開繩子放生,傅庭涵突然道:「現在我們這麼缺肉,其實兔子肉也不錯,而且兔子繁殖快,成長得也快,比雞、豬、羊的繁殖速度都快。」
「你又從劉乂那裡得到了苜宿草,完全可以像養殖牛羊一樣大規模養殖兔子。」
趙含章驚訝,「兔子只吃牧草就可以?」
傅庭涵笑道:「可以的,它是雜食動物,想要它長得更快,還可以餵它白菜、蘿蔔和其他菜葉。」
趙含章思維擴散開來,「等天暖和,白菜、青菜和蘿蔔的生長速度都很快,五十天左右就能收穫一茬,我們地多,就是光撒種子當牧草來種都夠它吃的了。」
就是可能會養的不是很好,但可以節省人力,而且有肉吃呀。
趙含章開始張望起來,「要種菜,得找近水的地方才行。」
她還沒找到,王四娘跑來稟報導:「使君,趙郡守來了。」
趙含章忙將栓好的兔子交給抓了兔子過來的聽荷和傅安,才要拍一下身上的泥土,趙銘已經帶著官員們從路上走到田裡。
看了看混身泥塵,連鼻尖都帶著黑灰的趙含章,趙銘傷眼的挪開視線,打算看一下傅庭涵養養眼,卻見他左臉上好黑的一塊,一看就是燒火不小心蹭到的。
趙銘嘆息一聲,提醒兩人道:「還請刺史整理一下儀容。」
趙含章扭頭看一眼傅庭涵,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左臉,想到一會兒要下田,她乾脆揮手道:「這是勞動的勳章,一會兒我們也要下田的。」
見趙銘不悅,她就小聲提議道:「銘伯父要是覺得傷眼,不如多看看遠方?或者抬頭看藍天也可。」
要不是有官員幕僚在,趙銘一定罵她,這會兒他壓下了自己的脾氣,淡定的問道:「使君一早出城說要下田耕種,不知今日犁了幾畝地?」
趙含章目光漂移,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我看田裡的水很少,您看這幾塊田,一點積水也沒有,百姓灌水艱難,所以這溝渠還是得修啊。」
趙銘淡淡地問道:「我看刺史一身塵土,顯然是認真琢磨了一下,可計劃好了溝渠走向,要怎麼建?」
趙含章終於被噎住了,她扭頭去看傅庭涵。
傅庭涵道:「離這裡二十多丈的地方有一條廢渠,臨近的田地勢比較高,若廢渠可以通水,那這一片的田都能澆灌上,我們早上騎馬看了一下,廢渠原本接的河道變了,又被淤泥所堵,所以不能取用河水,想要通渠,需要清理廢渠中的淤泥雜草,還要再往前挖一段,重新接上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