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無休無止,我們鄭家塢堡就是有金山銀山也頂不住這麼吃拿呀,無法,就,就讓我兩個兒子和周通一起到鄆城來告狀,狀紙是遞上去了,陛下親自開口讓大將軍約束刺史,不得再擾民,大將軍也應了下來,但我兩個兒子和周通還未回到家,就在高菀的官道上遭遇山匪,三人,還有他們帶的五個護衛,三個衙役,全都死了。」
鄭孝伏地大哭,「刺史親自問責縣令,說他管不好高菀,奪了他的官職,使君,高菀雖不能說安定,但我鄭家在縣裡還有些威望,還能說得上些話,縣內就算有匪徒也不敢動手殺我兒,何況那裡面還有縣令之子。」
「那之後,鄆城傳來消息,說小女在大將軍府里犯了錯,被罰為奴婢,只能在浣衣局裡洗衣裳,」他道:「刺史在樂安郡抵擋幽州官軍時徵募糧草,鄭家村塢堡被征做軍營,我們一家也被徵辟,跟著刺史到了鄆城。」
其實他還有些隱情沒說,幽州官軍打來時,他是想領著鄭家村塢堡從背後給苟純一刀的,當時他和周縣令暗中給王浚的部將送了信去,還提供給他們一部份糧草呢。
雙方甚至約定好進攻高菀時裡應外合,誰知都不等王浚進攻高菀,三方就和談,劃區而治了。
沒有外援,鄭孝再起兵就是送死,他只能帶著一族老小被迫跟來了鄆城。
「今日上門,是想求大將軍垂憐,讓我與小女見一面……」然後想辦法把她扶持起來,她要是能復寵呢,他們一家都能好過點,要是不能,至少要見一面,能把人贖出來也好啊。
趙含章問:「那你見我是為了求什麼?」
鄭孝咬咬牙,伏地磕頭道:「我,我也想舉族遷徙豫州,我家裡雖不似譚氏有商路,商隊,會養馬,卻還有些積蓄,族裡弟子大多識字,我等願做刺史的家奴,從此生死全由刺史做主。」
趙含章問:「那你女兒怎麼辦?」
鄭孝哽咽道:「我已不能救她,她要是怨恨,待下了地獄我再與她請罪。」
他不能因為女兒就置全族人的生死而不顧啊。
趙含章拳頭緊握,點了點頭道:「你們先走吧,我會讓人去找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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