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道:「還是得繼續找,我的親屬不多了。」
王陽連忙應下。
剛打了敗仗,又是這樣大的損失,士氣有些低迷。
石勒想了想,乾脆讓王陽去戰俘營中挑選出一些兩腳羊來,當場殺了給將士們助興。
如果語言和目標都不能再激起將士們的士氣,那就用血來刺激。
有時候越變態的方法,越能讓人興奮起來。
石軍營中在狂歡,士氣在狂歡中慢慢上漲,趙含章追到附近,聽到了聲音,她感受到了石軍飆升的戰意,她止住大軍前進的動作,帶人上了一個高地,找了個好位置,拿著望遠鏡往那邊看。
她轉了一下才勉強從樹林掩映間看到石軍大營的情況,看到被吊高放血的十幾個人形,趙含章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久經生死的她也沒忍住有些想吐。
但她忍住了。
閉了閉眼,將腦海中煉獄一般的場景驅出大腦,睜開眼睛時,她眼中已是一片冷漠。
趙含章道:「全軍休息,一個時辰後夜襲石營。」
此時天色就有些黑了,趙含章能用千里眼看到石軍大營的情況,還是因為他們燃起了好幾堆巨大的火堆。
傅庭涵站在她身側,見她臉色不太好看,就伸手去拿望遠鏡,「看到了什麼?」
趙含章偏轉身體躲開他的手,把望遠鏡揣懷裡,面色淡然的道:「沒什麼,我們吃飯休息吧。」
傅庭涵沒有再堅持看,看她有些艱難的吞咽著肉餅,他就拿過她手中的肉餅,找到一個親衛,換了他手裡乾燥又粗糙的粗糧餅子。
傅庭涵沒有再問她看到了什麼,但依舊可以想像得到。
這肉餅是趙銘親情贈送,畢竟是自個親侄女,這麼短的時間裡瘦了這麼多,他還是心疼的。
所以大軍開拔前他讓家中廚子做了兩包袱的肉餅,趙含章一包袱,傅庭涵一包袱。
趙含章啃著粗糙的干餅子,心口的那股噁心感減弱了不少,她扭頭對聽荷道:「銘伯父給的肉餅,你和曾越他們全分了吧。」
聽荷有些不甘願,可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她決定陽奉陰違,她得收著,等女郎饞了再給女郎吃。
趙含章將餅子叼在嘴裡,低頭看傅庭涵拿出來的地形圖,她在圖上標了兩條行進路線,道:「斥候曾在這兩地發現石軍蹤跡,應該是後撤途中領命去強征糧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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