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是被施宏圖灌的,但並不怎麼勞心,他似乎知道這是在救他,藥剛碰到嘴唇,他就自動吞咽起來。
傅庭涵都忍不住道:「難怪他能一直活下去。」
這份生存的意志不是誰都有的。
趙含章靠在他身上哼哼道:「我生存的意志也很強的。」
說罷,她就依靠著傅庭涵睡著了。
傅庭涵低頭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輕輕地「嗯」了一聲後看向施宏圖,低聲道:「今夜你們四人分一分,兩人為一組值夜。」
施宏圖應下。
他看了一眼傅安,將他和於方安排成一組,讓他們兩個先值夜,他和汪運先休息。
先休息的人吃虧,因為才睡一會兒就要被叫醒,然後就是睜著眼睛到天亮,難有再休息的時間就要開始趕路。
等他醒來,施宏圖還細心的將藥熬上,換班正要睡去的傅安看見,一驚,「你熬藥做什麼?」
施宏圖:「等天亮女郎可以再喝一碗。」
傅安:「這……這前不久才喝了一碗藥,隔開未夠兩個時辰吧?」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中間隔了時間就行,藥嘛,多喝一點,喝不壞的。」
傅安:……
趙含章和他一樣的思維,天亮以後啃了一個餅子,未過一會兒就接過藥碗噸噸的幹了一碗,然後就又倒了一碗,遞給於方道:「餵給他。」
趙含章點了點石勒。
於方領命去餵藥,一直盯著她的傅安鬆了一口氣,沒忍住上前念叨:「女郎,藥不是這么喝的,得遵醫囑。」
趙含章點頭,深以為然的模樣,然後轉頭就吩咐汪運,「再往鍋里添點水,這裡面還有大半碗藥呢,我看這藥渣也不錯,才熬過兩次,再熬一熬,一會兒拿竹筒裝上,等午時我們再喝一次。」
傅安:「……大夫說是早晚一碗,一副藥熬兩次,而且您和石那什麼的藥量也不一樣……」
「知道,知道,」趙含章道:「你放心,等回到大營,我一定謹遵醫囑,這不是在外面嗎?一切從簡。」
傅安還要勸說,一直沉默不語的傅庭涵突然道:「別勸了,就這樣吧。」
傅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郎君,您怎麼也……」
「精細有精細的治法,粗糙有粗糙的治法,她現在就適合粗糙的。」
不知為何,趙含章慫慫的沒敢再說話。
傅安也不吭聲了。
他們收好東西,當即就要抬著石勒離開,阿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你們怎麼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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