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找能看得上的,」趙含章道:「一縣之長要做的事既多又重要,全是沒經驗的人,還想一出仕就當縣令嗎?」
傅庭涵點頭,「軍中的人才缺口也很大,後勤和醫療體系都需要增加人手。」
趙含章道:「我讓程叔父在太學中再加兩科,在洛陽和陳縣建立分院,全國招收相關人才。」
趙含章與他一商量,要做的事的脈絡就清晰多了,有時候她就是需要有個人在旁邊聽她說話,可惜,這也不是誰都能聽的。
趙含章抽出紙來給趙程寫信。
傅庭涵把手中的公文處理好,將桌面收拾乾淨,就把小矮桌給摺疊收起來。
這是他讓工匠打的,趙含章總在外面征戰,床都是拆的車上的板子搭建起來的,需要用到桌子時,基本上是抬來一隻箱子當桌子使。
好幾次他看到她縮著腿腳低頭在箱子上辦公,通常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再站起來時不僅脖子酸疼,下半身都麻了。
所以傅庭涵就讓人打了可以摺疊收縮起來的小桌子,再配一張又矮又微軟的坐墊,他們就是在野外都能辦公,不至於再縮手縮腳。
他扭頭朝人群中看了一眼,見拓跋猗盧和劉琨共坐,湊在一個火堆邊烤火,就扭頭問趙含章:「為什麼讓拓跋猗盧去上谷郡?一起去燕國打劉聰不是更有勝算嗎?上谷郡不是降了嗎?」
趙含章道:「因為那裡有段部鮮卑,還因為他未必會盡力與我剿滅劉聰。」
第935章 大勢三
趙含章也抬頭看了一眼那邊,和傅庭涵道:「拓跋猗盧這人不似表現得這麼爽朗,他心思深沉。匈奴不滅,我們才用得著他,他才能從我們的戰鬥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劉琨倚仗他多年,晉陽一直不進不退。」
歷史上,晉陽城徹底丟失也是在拓跋猗盧死以後,晉陽失去拓跋鮮卑的武力支持,劉琨和段氏鮮卑的合作充滿了猜忌,最後自己也被王敦和段氏鮮卑冤殺了。
想到這裡,趙含章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和拓跋猗盧侃侃而談的劉琨。
她將寫好的信封好一併交給親兵,然後就拉著傅庭涵過去湊熱鬧,「兩位兄長在說什麼?」
拓跋猗盧搶在劉琨前面笑道:「在說兵法呢,越石在談,此一行若遭遇匈奴該怎麼打。」
劉琨聞言一凜,瞬間反應過來,抬眼去看趙含章,想要提醒她一下,趙含章已經撩起袍子在旁邊坐下,道:「兩位兄長多慮了,我們最先遇到的不是幽州軍,就一定是流民軍。」
她嘆息道:「民生艱難,前面又有兩支流民軍舉旗了。」
拓跋猗盧一臉悍氣,「三妹就是太軟和了,要我說,這等反民就應該殺過去,多殺一些人,廣告天下,到那時就沒人敢再謀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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