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目光掃過他身後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就指著一個笑問,「這個也是嗎?」
段務目塵道:「這是我的次子,段匹磾。」
趙含章自己都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指就指出段匹磾來,當即開懷笑道:「好一個英朗的男兒,不知道大單于可捨得讓他跟隨我左右,到晉來做一員將軍?」
段務目塵聞言心中一緊,猶豫的去看趙含章的臉色,想要知道她是強硬的,還是可以求求情放過?
但她臉上笑容依舊,並不比剛才他要求聯姻時多一分,也沒少一分,段務目塵實在看不出來。
而也正是此,他一時拿捏不住她的意思。
大家一時都沒說話。
沒人打圓場,趙含章也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就這樣輕輕地掀起眼皮盯著他看,等著他給一個答案。
段務目塵最後咬牙應了下來。
趙含章微微一笑,滿意了,便對臉色微白的段匹磾道:「你就跟隨我左右吧,回頭我要試一試你的功夫。」
段務目塵儘量不去看他二兒子,和趙含章道:「犬子就有勞大將軍了。」
趙含章笑著頷首,「大單于放心,我會關照二公子的。」
哼,聯姻哪有做人質來得直接?都是質子,別人家出人總比自己家出人要好,反正誰拳頭大聽誰的,沒有她位高權重,反而把趙氏女外嫁到鮮卑的道理。
你不是不放心嗎,那就放一個兒子到我這裡來做人質便是。
段務目塵也懷疑趙含章是因為他提出聯姻而報復他,否則之前她提條件時怎會一句口風都沒漏?
和談結束,趙含章很大方的給段匹磾一天的時間與家人告別。
因為這個,石勒都提起心來,現在他的家人和大軍都分散於并州和冀州兩地,趙含章也讓他交個人質,他要交誰呢?
這一刻石勒有些後悔,當時不應該殺了石虎的,留下他來說不定還能去做個質子。
正胡思亂想,趙含章扭頭和石勒道:「我過兩日離開,幽州郡縣我都放了人,回頭你要管好他們,安置流民,開辦學堂,要是缺人便與我要,凡縣令及以上任命都要朝廷認同。」
石勒眉頭微蹙,「我不能自選縣令嗎?」
「不能,」趙含章淡然道:「世龍,你是幽州刺史,不是幽州王,各州縣令的任免都要朝廷認同,若你做幽州刺史時,縣令任免由你,那你再去做冀州刺史,豫州刺史時也如此,長此以往,這天下還有秩序可言嗎?」
石勒心中一動,便問:「使君身邊可需要小兒服侍?」
趙含章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那兒子才多大?自己的兒子自己養著吧,我沒有給別人養兒子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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