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章猝然問道:「王含現在何處?」
倆人眼球都劇烈的滑動了一下,卻同時回答,「在徐州。」
趙含章哼了一聲,和劊子手道:「割高通。」
高通慘叫起來,在被割了三片肉後大叫道:「我不知他去了何處,但我等離開徐州時,曾聽聞他要準備車架,還有布匹、藥材等,似乎要偽裝商隊去往豫州。」
趙含章這才抬手阻止劊子手,繞到高通的另一邊,低頭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都有些什麼藥材?」
「很多,但傷藥最多,其中還有一株百年的人參,說是要救命用的。」
高通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大哭道:「大將軍,您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求您不要再動手了。」
趙含章輕哼一聲,轉身離開,「你們來審,將所有事情給我問清楚。」
親衛們應下,等趙含章走沒影了才敢抬起頭來。
親衛們打了一個寒顫,總覺得今天的使君比元將軍還恐怖。
趙含章陰沉著臉,祖逖不知從哪兒晃蕩過來,和趙含章道:「使君,審訊可有結果了?」
趙含章「嗯」了一聲,扭頭看向昏沉的夜色,那個方向是城門的方向,此時,兩萬多的亂軍都被繳械圈禁在城外,城門上掛了兩百三十九具屍首,密密麻麻掛滿了一面城牆。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且不知道這樣做對將來的影響到底是正大於負,還是負大於正,所以心也是慌的。
不過心裡雖然慌得一批,她面上卻沒多少表情,看上去冷漠又陰沉,似乎還在為這次的事生氣。
「士稚啊~」
祖逖微微躬身應了一聲,「使君。」
「人如同路邊的小草一樣柔脆,一掐便斷了,但人又不是小草,小草斷了,春風一吹便又可生長,一年便可再期;所以我更覺得人命如珠寶,一旦破碎,再難還原,所以我們要珍之重之。」
祖逖:「珠寶亦有貴賤之分,在使君心中,貴賤是如何劃分的?」
趙含章從遠處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後道:「在我心中,所有的人命皆是同一種珠寶。」
祖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以為使君心中,學堂里出來的學生性命要更貴重一些,畢竟我從未見過使君如此忿怒。」
趙含章道:「趙乙貴說,此次武邑縣防疫戰,他們死了七百八十九人,蓚縣死傷超過兩千,阜城也有千餘人,趙甲適和趙乙誠不過是其中倆人罷了。」
祖逖聞言沉默下來。
趙含章:「我是憤怒趙甲適和趙乙誠死於陰謀,亦憤怒他們拿百姓性命做賭,更恨他們不顧天下蒼生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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