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吏應下,躬身退下去準備。
趙含章就去找傅庭涵,和他道:「我得快馬回豫州。」
「你擔心豫州有變?千里叔不是帶大軍回兗州去了嗎?」傅庭涵道:「還有劉琨和曾越,他們在徐州。」
兗州和徐州距離豫州都極近,豫州要是生變,他們即刻便能馳援。
趙含章道:「我擔心亂從內起。」
「小皇帝和銘伯父他們都在蒙縣,荀修也在蒙縣,」趙含章道:「雖然我不覺得有人短時間下可以顛覆我,可也不願有無辜的犧牲。」
傅庭涵一時沒能領悟,「荀修在蒙縣不是會更安全嗎?」
「以前是,現在嘛,荀修和銘伯父感情不睦,荀家軍吃了敗仗,怕是會驚懼怨恨,」趙含章道:「我已經寫信回蒙縣,讓銘伯父小心戒備,同時安撫荀修,待我回去再說。」
前提是她得趕得上,或者,荀修能夠堅守住底線,不受人挑撥。
不過說真的,趙含章內心深處對荀修不是很信任的,應該說,她對這個時代的人都不是很信任。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時代,忠的人太忠,但只是少部分人,絕大多數人,野心來得莫名其妙,說干就干,很豁得出去的。
這是她在圖書館裡摸索出來的一個小見解。
傅庭涵自然是更相信她,於是道:「那你一路小心點,我帶大軍隨後。」
趙含章這才露出笑容,「放心,我會很苟的。」
到下午,趙寬和曾越回來了,王衡打下蓚縣和鄆城後只留下幾百人把持縣衙,以此控制縣民,所以在他們率領大軍前去收復的情況下,兩座縣城很快就打下來了。
甚至還有百姓從內呼應,幫忙打開了城門。
可見,趙甲適和趙乙誠上任半月,也並不是一點民心都沒有。
趙寬將匪首王衡一族皆鎖拿入獄,還有跟著王衡的幾個心腹人家。
趙含章沒讓他們進城,而是就在城外審判。
不僅兩萬多亂軍俘虜做觀眾,還有不少百姓出城觀望。
趙含章走到王氏族長面前,將兩張紙丟在他面前,問道:「他們二人去說王衡時,王族長也在身側?」
王誠冷汗淋漓,連忙道:「雖在側,卻不知詳情,只以為他們是王衡在外的朋友,他造反之事,族中並不知曉。」
「史柏和高通可不是這麼說的,」趙含章抬頭看向跪著的人,指著城樓上掛著的屍首道:「他們想以勢迫我,結果他們死了,你們想坐享其成,我今日也可以告訴你們結果。」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