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少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算緡令從來只針對商戶和那些放高利貸的,還有工匠等,我是工嗎?還是商?還是放了高利貸?」趙瑚充分懷疑趙含章是為了搶他的錢才把士紳給納進去的,「從沒聽說過士紳也要交算緡錢的。」
趙含章就誠心問道:「士紳為何就不需要呢?」
趙瑚理直氣壯:「士本來就不要!」
趙含章:「理由呢?」
趙瑚噎了一下,這不是常識嗎?為何要問他要理由?
士農工商,士的地位僅次於皇族,本來就不需要!
趙含章見他回答不出來,便嘆息道:「七叔祖,都是有錢人,您怎能歧視士族呢?既然都要繳納算緡錢,那便不能遺漏了他們,不然就是看不起他們。」
這話簡直是放屁!
趙瑚想罵人,趙淞就瞪了他一眼,轉頭和趙含章道:「三娘,天下需要士族安定,管理,官吏皆出於士,因此天下賦稅對士族便優容些,你若無優容,又怎能指望他們來為你效命呢?」
中國有一個特殊的國情,從古至今,政治官僚體系對知識分子有巨大的吸引力,所以才會有大多數人將讀書和出仕為官聯繫在一起。
像汲淵這樣的讀書人,因為特殊的環境下不能自己出仕為官,他們就會選擇一些人效力,企圖通過官員為介質參與到政治活動中。
知識分子們如此熱衷於出仕,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當官帶來的利益嗎?
這個利益是全方位的,不僅包括錢財,還有地位,特殊的地位。
比如說,士紳階級可以免掉很多賦稅。
第977章 恩威並施
趙含章:「所以車船稅上我減免了一輛車。」
趙瑚:「一輛車管什麼用?我家裡的馬車,只我用的就三輛了,你直接不收士紳官員的車船費不就好了?」
趙瑚說到這裡一頓,眼睛瞪大道:「不對,你又糊弄我,車船費你也只免了官員和三老的,我又不是官員,又不是三老,我家的車船都要交稅!」
趙瑚說得口水飛濺,趙含章只能唾面自乾,依舊笑得溫和,「七叔祖忘了程叔父和正堂弟嗎?他們名下都有一輛車的免稅額度,五叔祖也有銘伯父呢,對了申堂兄此次立功,等他傷好了也當個官吧,這樣家中就有兩輛車馬的額度了。」
趙淞和趙瑚被他說得一頓,和繳納賦稅來說,自然是家中子弟的前程更吸引人注意。
不過趙瑚卻不是好糊弄的,只頓了一下就反應過來,「我們在說算緡令,你少扯一些其他的,士紳都要算緡錢,你看以後還有誰願意到你這兒來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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