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我知道不能賣,但也不該你勾畫,這是要上交戶部,由戶部審核勾去的,我們縣衙就是個中間傳遞的。」
趙二郎一愣,「是這樣嗎?那今早出門阿姐為何要叮囑我不能賣王家的宅子?」
趙正一聽,立即抬頭四處看,見大堂里就只有呂虎和趙才,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聲道:「縣君,大將軍叮囑你的話不能告訴第三人,更不能當眾說出。」
這是機密啊機密。
不就一塊地的買賣嗎,算什麼機密?又不是打仗。
「這種事還有機密?」
趙正一臉認真的點頭,「是機密。」
趙二郎抿了抿嘴問:「既然我們不能勾畫,這單子直接遞交給戶部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讓我們遞交?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算,」趙正道:「洛陽都歸洛陽縣管轄,戶部同意以後,也需我們縣衙切結,辦理地契和房契,之後督造房屋的事也歸我們縣衙管,現在單子需經過縣衙上交,也是為了我們了解經過。」
又道:「而且,單子經過縣衙,縣衙可與戶部形成互相監督的關係,不至於有人能夠私自買賣。」
比如他祖父,曾經不就想不花錢,或者花極少的錢將那些宅子據為己有嗎?
趙二郎似懂非懂,不過還是知道了,這勾勾叉叉的活兒不歸他,他憂愁的看著單子問,「那這個怎麼辦,我都勾過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肯定又上摺子跟姐姐罵我了。」
趙二郎也偶爾被彈劾的。
趙正看著他笑了笑,讓呂虎端一個火盆來,將那兩張單子扔進火盆里燒了,然後對趙才道:「你去和候在外面的管事說,就說縣君喝茶不小心把茶水倒在了單子上,單子已經作廢,讓他們再寫一份呈上來。」
趙才看了一眼趙二郎後應聲而去。
趙二郎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操作?要是他,就只能把勾過的交給常寧,然後求常寧不要告訴別人,或者就讓趙才想辦法謄抄一份新的?
趙正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道:「你不能私自讓人謄抄一份,作為公職人員,此舉是偽造文書,是大罪。」
「這文書未曾蓋章下發,所以你可以燒了撕了讓他們重新上交一份,卻不能偽造。」
趙二郎似懂非懂,但還是老實的點頭。
趙正沖他笑了笑道:「不急,接下來縣君接觸到的文書會數不勝數,各式各樣的都有,做得多了,你就知道了。」
還真是,這時候的洛陽縣衙是最忙的時候,來落戶的,來買地買房子的,還有符合條件過來分地的;有來要回以前田地及房屋的,還有來催債的。
哦,當年趙含章攻下洛陽後沒錢沒糧,曾經和當時的洛陽富豪們打過欠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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