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打一口井造價很高,還極易發生危險,耗費的時間很長,在不易出水的地方,需要挖很深很深才能出水,現在的技術很難完成。
傅庭涵躬身將水挑回去,一放下就鑽進草廬,扯過一張白紙,拿起筆就去沾傅宣的墨。
埋頭寫東西的傅宣也沒留意,等父子倆個都回過神來時還是因為天太黑,他們看不見了。
傅宣抬頭,一時眼花,沒看清楚這是哪兒,隨口道:「掌燈吧。」
傅庭涵卻回神了,他摸出燈來點上。
傅宣這才想起來他們在草廬里,他摸了摸有些發癢的耳後,問道:「有些餓了,今晚吃什麼?」
傅庭涵道:「吃粥吧,我去煮上。」
傅宣這才知道他還沒煮晚食,放下筆起身,掃了一眼他紙上的圖畫,頓了頓後跟出去。
傅庭涵很快將米掏好,生火,放到用石頭搭成的簡易灶台上。
傅宣學著他的樣子拿過一塊木墩,整理了一下袍子坐在他身邊,好奇的問道:「你畫的什麼?」
「你問哪張?今天中午畫的農具,剛才畫的是挖井的一些東西,不一定能用,先畫出來,回頭請教一下挖井的匠人後再修改試用。」
傅宣:「你在尚書省一直做這樣的匠事嗎?」
傅庭涵:「差不多吧。」
「覺得高興嗎?」
傅庭涵道:「想出來的東西有用就很高興,沒有用心情就一般。」
「你從前只對《周易》有一些興趣,因此算學很好,倒不知你對工技也這樣喜歡和擅長。」傅宣扭頭看他,「我以為你會對儒與道更擅長,卻沒想你現在多鑽研墨家。」
傅庭涵:「墨家不好嗎?都是為民做事,有所成效就行。」
傅宣笑了笑道:「你從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兵墨法都為技,是手段,要治國,定亂世,就得從思想上改變,所以你鑽研儒道,想要尋求破解之法。」
「也是因為這個,你與你母親才有那麼大的衝突。」
傅庭涵一愣,努力的在記憶里尋找,終於找到了他和弘農公主的爭吵畫面,雖然很模糊,但那一刻心裡湧起的想法卻很清晰。
年輕,奮勇又心繫家國的少年和母親表示,從儒家禮儀上來說,晉國得位不正,就不該存在,而它存在了,此為逆天而行,所以天下才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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