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火情、急症、病喪等才能算恰當的理由,不然就只能拿大將軍親自簽發的令牌了,但小的打聽過,至今沒人拿過大將軍的令牌通過宵禁。」
王導:廢話,好東西自要用在刀刃上,能拿到令牌的人,誰會用來過宵禁?
王導揉了揉額頭,有些焦躁,這裡不是建康,到底受束縛,他連續兩天不上門,這麼重要的事又沒有告知琅琊王,不知他又要怎樣多想和疑慮了。
王導氣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太忘事了,這麼重要的事竟然都能忘記。
隨從躬身在一旁聽吩咐,見王導不再提套車的事,便知道他也不敢闖宵禁,悄悄鬆了一口氣,繼續靜靜地低頭站著。
王導到底沒去見琅琊王,只是也急得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天一亮就緊急出門往琅琊王府去。
他到琅琊王府的時候琅琊王還沒起呢。
琅琊王直接就套著裡衣在臥室里見他。
王導一臉的抱歉,和琅琊王道:「年紀漸長,人也越發糊塗了,昨日從宮中出來後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辦砸了大將軍交託的第一件事,忙忙碌碌,竟到今早才有空餘時間來拜見大王。」
琅琊王的確不太高興,但他沒表現出來,他對王導笑了笑,「公事要緊,我這裡又沒有什麼大事。」
他道:「從踏進洛陽的那一步開始,你我便只是同僚和至交好友,其餘的,皆已如過往雲煙。」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君臣那一層關係了。
王導嘆息一聲,低頭應下。
倆人說了一會兒話,王導請問琅琊王是否要去參加趙含章的宴席?
琅琊王想了想後搖頭拒絕了,他已經投效趙含章,相當於把整個洛陽都拱手讓給她,她此時要見江南的人,和他們商量江南的治理,他出面豈不是有與她奪權的意思在?
一路北上,琅琊王心中的不甘已經消散大半,此時基本放下了。
王導也覺得琅琊王不出現更好一些,於是起身告辭。
他前腳一走,後腳便有人來送帖子,趙含章請琅琊王午時赴宴。
琅琊王忐忑的接過帖子,一時不明白趙含章是為了獲取好名聲才讓他參加,還是想藉此做些什麼。
司馬紹道:「既來之則安之,我們既來了洛陽,這樣的事就是免不了的,阿父去吧。」
琅琊王就決定把司馬紹兄弟都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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