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綱就被凸顯出來,他也氣紅了眼,就和趙程吵起來,「我不似爾等沽名釣譽,若能為後世子孫永除後患,我願背此罵名。」
「寬容敵人,就是站在了自己及子孫後代的對立面。」
「天下之大,你這一生雖短暫,但對手卻不少,難道你每遇一敵手便要將其族滅之嗎?」趙程冷著臉道:「如此道義何在,仁愛何在?」
袁綱譏誚道:「匈奴南下時,他們何曾表現過道義和仁愛?和敵人講道義仁愛,趙祭酒莫不是讀書讀傻了吧?」
他猛地扭頭看向趙含章,問道:「趙大將軍也崇奉道義仁愛嗎?為將者最忌慈心,所謂慈不掌兵……」
趙含章:「袁先生,慈不掌兵是說為將者不可因同情而不顧軍規,誰說將軍便不可有慈心的?」
「若無慈心,我怎能與我的同袍們同心同德,有此功績?」她道:「也是因為有慈心,我才能知士兵之苦,百姓之苦,從而更能奮勇殺敵。」
「我知道袁先生的意思,無非是怕將來胡族趁我勢弱再次南侵,但,解決此道的方法有很多種,族滅是最下策,且也太滅絕人性了。」
「這世上的事皆有利弊,此為雙面,」趙含章慢悠悠的道:「殺人太多會激起人心中的凶性,本將便覺得現在的我比從前的我凶多了,汲淵,明預,將來我若大開殺戒,剎不住手,你們可要多勸誡我。」
汲淵和明預立即拱手恭敬的應道:「是。」
眾人:……
很好,這個話題成功結束。
袁綱也咽了咽口水,臉色微紅的退到一旁。
趙含章這才側身道:「諸位,請落座吧,今天算是給各位接風洗塵,不必像在朝會上那樣緊張,我們就說些日常的話。」
在場的人中,也沒幾人去過朝會呀,所以大家默默地找位置坐下。
趙含章坐在上首,舉杯先敬了眾人一輪,這才問周玘等人,「現在家中可有子弟在朝中為官?」
還是有的,不過在中央的沒有,多在地方,且都在江南各郡縣,基本到不了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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