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一片肅穆。
日食消失許久,觀星台依舊沉寂,無人敢說話。
文武百官皆低著頭,惴惴不安的等著台上的人發話。
小皇帝咽了咽口水,幾次張嘴想要說話,卻都發不出聲音來。
所有人都想,就是今天吧?
趙含章目光掃過下面已由坐改為跪著的百官,幽幽的問道:「怎麼不言語?對這日食,爾等就沒什麼可說的嗎?」
元立目光閃動,很想出列請求趙含章廢皇帝,直接登基,以消弭天禍,但他想起趙含章的吩咐,沒敢出列。
他不出來,沒得到特別關照的趙申出,他道:「日者,人君之象,此時出現日食,可見君王昏聵,上天極為不滿,還請陛下下罪己詔,以順天意。」
只下罪己詔就可以安撫上天了嗎?
不得殺了他以祭天嗎?
小皇帝嘴唇發白的看向趙含章,目露祈求。
趙含章不動如山,沉聲問道:「還有嗎?」
她這話一出,贊同趙申的朝臣陸續站出來,差不多占了朝堂一半,都認為需要有個人來認罪。
荀藩著急,連忙道:「大將軍,此非陛下之過,他自登基便勤勉好學,此時上天降罪,怕是前人之過。」
真有罪,那也是前面造成八王之亂的長輩們的過錯,跟小皇帝有什麼關係?
祖逖冷笑道:「既承先祖餘蔭,自要擔祖先遺禍,此為權責。」
荀組怒道:「未必就是陛下之禍,或許是世道昏暗,故上天才以日蝕示警,只要剷除小人便可免禍。」
「哦?」趙含章似笑非笑的問他,「但不知小人是誰?」
荀組特別想說「趙含章」三個字,但在她的注視下,到底不敢說出口,目光一滑,便落到了靜靜跪在一旁的琅琊王身上。
眾人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猛然驚醒,這個人選……倒也不是不可以。
琅琊王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凌冽,也越來越多,冷汗從額頭析出滴落,身體微微發抖起來。
這個發展是趙含章自己都沒想到的。
她的目光跟著落在琅琊王身上,見他大冷的天嚇得冷汗淋漓,身邊的小皇帝臉色也不好,便不再由著他們自由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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