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內斂,本不想來洛陽的,但趙含章幾次派人去請他,賀循也親自寫信給他,讓他來洛陽相一相趙含章,周玘也抽空親自上門。
但真正讓紀瞻心動而啟程來洛陽的卻是正月那張預告二月初一出日蝕的邸報。
紀瞻當天看到邸報,當天就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啟程了,他都沒趕上洛陽的日全食,在豫州看到了日環食。
到洛陽後,他就和賀循等人混在一起,並不願意出仕。
不過此時他卻改了想法,他和賀循顧榮道:「我要出仕了。」
賀循摸著鬍子笑道:「我也要出仕了。」
顧榮遲疑了一下,「那,我也出仕?」
賀循便哈哈大笑起來,搭著倆人的肩膀暢快的道:「一起,一起,朝下是好友,朝上為同僚,總算實現了年少時發的願望。」
顧榮和紀瞻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趙含章把人請來洛陽都半年了,三人終於肯出仕,她求之不得。
職位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們才露出風聲,趙含章當即讓汲淵出任命書。
汲淵將寫好的任命書交給她蓋印,問道:「今年招賢考秋試要不要賀循做考官之一?」
趙含章:「先生也覺得他適合嗎?」
汲淵微微頷首,「論學識,趙程與他不相上下,但論儒學和禮儀,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女郎一定要賀循來洛陽,不就是想用他為禮部尚書嗎?」
趙含章忍不住大笑,「知我者先生也。不過此事不急,他畢竟才入朝,我們之間都需要磨合,待磨合好了再把這個職位給他。」
汲淵道:「地方上的事差不多了,明預和祖逖幾人月初就要回京,女郎可有想過祖逖要怎麼安置?」
趙含章:「我本想將他留在洛陽做兵部尚書的,武將之中,有能力坐這個位置的,除了北宮將軍,就只有他了。」
「但我同樣不放心將冀州交給別人。」
汲淵道:「趙申此次南征立了大功,女郎何不將他放到地方上歷練一番?」
趙含章搖頭,「他不適合,至少,此時的他不適合。」
「石勒如頭狼,他手底下帶的是一群狼崽子,趙申去冀州玩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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