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磨了磨牙,當即就去電報所,目光閃了閃,讓他們當即聯繫北宮純,「問問他,有沒有收到皇帝禪位的消息。」
而此時,北宮純拿著邸報還沒反應過來,看到電報員遞來的紙,他略微回神,「難道幽州也是今日收到新的邸報?可我并州離得更近,為何是和幽州同一天收到,我該比他們早一到兩日啊。」
北宮純當即去質問石勒是不是有別的消息來源。
石勒看著紙上的質問沉默了,他沉默片刻後反應過來,「是元立乾的,她這是命他故意控制了時間,其他幾州不會同時在今天收到邸報吧?」
是元立乾的,主意是他想的,但能把時間控制得這麼精準,是因為有傅庭涵。
傅庭涵根據他的要求和各州的運送時間不同,不僅給安排了不同的邸報版面和內容,還給出了不同的出發時間和到達時間。
既可以讓各州每天都能收到洛陽去的邸報,不讓他們察覺到異常,還可以讓這同一張邸報相差不多的時間同時到達各州,並打一個時間差,先讓書局印出邸報來發賣,再同時讓各州刺史晚一晚上看到樣報。
幽州這邊有衛玠,其他各州,自然也有元立能指揮的人,主打一個公平公正,不管是信任的人,還是不信任的,都是差不多時間收到的消息。
莫名的,石勒在和幾個州打探過消息之後,心裡平衡了。
他放下心來,丟下邸報,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哼了一聲道:「北宮純得大將軍信重又如何?祖逖剛從洛陽回冀州又怎樣,不還是和我一樣今天才收到的消息嗎?」
張賓見他冷靜了下來,便道:「使君該準備朝賀新君的表和賀禮了,這邸報上記的是陛下第一次禪位,我估摸著第二次也過了,第三次當不久,大將軍就要即位。」
石勒便想起最緊要的問題來,「我們是不是要進京恭賀?」
「按理是要的,但不是現在,」張賓道:「大將軍仁厚,一年又過半,她多半會到明年才改元,今年水患嚴重,她應該也不想大操辦。」
石勒不認同,「別的事還罷,改朝換代,不能不大,不然天下人怎知司馬氏的晉滅了?」
說到司馬家石勒就恨意滿滿,「當年他們將我當豬狗一般對待,如今他們也是亡國之後了。」
張賓生怕他進京後對小皇帝不利,連忙勸道:「使君還是收斂一下脾氣,大將軍得皇帝讓位,一定會善待他,您若欺辱他,便是她再偏心您,怕也不好不罰。」
石勒哼了一聲,到底聽進去了。
祖逖平靜的看完邸報,若不是眼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亮,左敏幾乎以為他沒有變化。
左敏問:「使君,我們是不是要慶祝?」
祖逖道:「慶祝什麼?讓大家留意民間的聲音,事情還未定,不可做多餘的事,這是洛陽的事,我們只要看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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