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純和拓跋猗盧不歡而散,他注視著他們離開,扭頭和黃安道:「把我們的斥候都撒出去,盯緊了鮮卑部,派人去聯絡新平城裡的人,拓跋猗盧只要敢南下,立即讓人攛掇拓跋六修去打平城,說到底他才是長子,代國的世子之位本來就是他的。」
黃安應下。
拓跋猗盧回到營帳,一腔忿怒全傾瀉在了拓跋六修身上,「逆子,逆子!」
「他竟敢不聽號令,來人,速去宣他,讓他立即來見我!」
令兵領命就要退下,被一個將軍攔住,「大王,我們還要打并州嗎?」
拓跋猗盧天人交戰,片刻後咬牙道:「退兵!」
既然打不成了,那就換一個辦法鞏固代國的權勢和地位。
他垂下眼眸,代國訂立世子的事不能再拖了,一旦等趙含章站穩腳步,即便有她的承諾在,怕是也不好再立。
他們不是說沒有拓跋六修不孝的證據嗎?
他這就給他們送。
拓跋猗盧才退兵,當天晚上趙含章就收到電報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將電報遞給趙雲欣讓她入冊。
「劉琨呢?他有什麼反應?」
元立道:「劉琨停了飲宴,已經三日不出門,但給祖刺史和豫州趙刺史寫了信。」
劉琨手上也有電台,但他沒有走電台,雖然他到現在都沒弄懂電台是怎麼傳遞信息的,可不妨礙他質疑它的安全性。
他覺得機密的話不能通過電台來說,不止打電報和收電報的人會知道,他懷疑非他聯繫的人也能聽到他的電報。
所以他還是選擇寫信。
元立道:「卑職讓人在驛站悄悄換了信,抄錄了一份又原封不動的封回去了,抄錄件明日就送到。」
趙含章:……這個是她沒想到的。
趙含章揉了揉太陽穴,沒有說他做得不對,也沒說他做得對。
元立小心覷一眼她的表情,知道這次沒有犯錯,心情也舒暢了一些,繼續匯報事情,「今日陛下去了觀星台,請郭璞選吉日,郭璞說擇時不如撞日,明日就是好日子。」
明天是七月初一,大朝會的日子,上朝的官員要排到殿外,的確是好日子。
趙含章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趙含章再淡定也忍不住起了一個大早,仔細打理了一下朝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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