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察低聲道:「我等跟隨軍中,拓跋猗盧在中軍後方,直到大軍潰敗,父子倆都沒見上面。」
元立:「……拓跋猗盧就這樣敗了?」
怎麼打仗跟兒戲似的。
暗察也覺得,「拓跋猗盧未派先鋒軍探路,直接大軍壓過來,渡河到一半時便遇伏擊,強渡河之後,只略一修整便繼續前行,未曾紮營整頓,也未調派援軍,他對於打贏拓跋六修似乎很有信心。」
元立:要是沒信心,他也不會出兵了。
元立問道:「拓跋猗盧呢?」
「逃了,拓跋六修派了大量的人把守關口,截斷了新平城到平城的通道,此時他應該還在新平城附近,我們也派了各處的人在查,目前還沒消息。」
元立道:「把所有人都散出去,務必找到他,一定不能讓他回到平城,拓跋普速根呢?」
「他在并州邊界駐守,拓跋猗盧向并州調兵時將他調回,便將他留在了邊界。」
元立冷笑,「想要趁人之危,也要看他們父子有沒有這個本事,陛下說的不錯,代國當立拓跋六修,不管是拓跋猗盧還是拓跋普速根都不合適。」
至於拓跋比延,一個酒囊飯袋,更不在趙含章眼中
元立繼續問,「衛雄呢?」
暗察道:「第一次伏擊之後,衛雄便守左翼,第二次伏擊,他直接帶人脫離大隊,左翼軍全部被他帶走,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拓跋六修害怕有詐,一直派人去尋找和追擊。」
元立滿意,「不必管左翼,當務之急是尋找拓跋猗盧,他若是逃出去,很快就能舉兵再來。」
拓跋猗盧這次出征只帶了平城的兵馬,而除平城外,他在并州邊界,盛樂城等地都還有軍隊,尤其是并州沿線,他放了十萬人在那裡。
一旦他逃出,立即就可以舉兵重來。
拓跋六修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命各部將傳令各處,誰若能找到拓跋猗盧,賞金一百兩,牛一百頭,羊一千頭。
這條賞令和拓跋猗盧的畫像以馬的速度向新平城下的草原、村莊傳去。
和它們一起下去的是搜索的小隊。
一個偏僻的村莊裡,一間破敗的茅草屋落在村子邊緣,低矮的圍牆塌了一半,還有一半要塌不塌的立在那裡。
院子裡曬了不少野草和根莖,一個農婦將剛領到的畫像疊成兩面,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撐開裂成碎屑的後背,整理出一個大洞來,就試圖把紙墊進去。
她知道,這紙不能洗,甚至不能被雨淋到,但是,她實在沒有縫補的東西了,這張紙還是她昨天搶到的。
縫上以後她就不洗了,下雨也不穿,這樣就能穿好長一段時間了,身上這套還算完整的衣裳就可以洗一次,還能少穿點,壞得也慢一點,冬天便也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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