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夫人不是你殺,你為何要出兵殺六修呢?你將殺害他母親的兇手綁了送給他便可消弭父子之間的仇怨,豈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劉琨深以為然,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拓跋猗盧,「義兄,你糊塗呀!」
拓跋猗盧:……
因為他出兵前沒想過自己會輸啊,他是奔著什麼去的,他和趙含章彼此都心知肚明,恐怕只有劉琨還沒反應過來。
拓跋猗盧沉默著不說話了。
劉琨看看他,又看看趙含章,決定做那個打破沉寂的人,「陛下認為此事怎樣處理才妥當呢?」
趙含章問他,「義兄以為呢?」
劉琨試探的道:「他們父子既然都在京城,不如由陛下做中調和,讓他們父子冰釋前嫌。」
趙含章就扭頭問拓跋猗盧,「義兄的意思呢?」
拓跋猗盧沉默片刻拜下道:「請陛下做主調和。」
趙含章這才點頭,「好,這個中人朕做了。」
拓跋猗盧和劉琨都鬆了一口氣。
趙含章扭頭吩咐來清,「去請汲侍中、明中書、趙刺史和祖刺史過來。」
來清應下,出去請人。
祖逖本不想來,今天畢竟是趙含章登基的大日子,就應該歡歡喜喜的,但他的君主似乎很喜歡加班,宮宴在即,竟然還處理國事。
但想到這是一個消滅代國的機會,祖逖還是去了。
朝廷大臣坐了一殿,人不是很多,但都是國家重臣,國事經過他們的認同和商議,基本上就算定了。
趙含章請他們坐下,然後就讓他們商議怎麼處理代國的事。
趙含章道:「既要做中,總要拿出一個章程來才好去和六修談,趁著大家都在,宮宴還未開始,大家就議一議吧。」
拓跋猗盧挪了挪屁股,不安的道:「陛下威嚴,只要下令命其不得怨恨我,再派一隊人馬送我回平城就好,以陛下的威望,哪還需要什麼章程呢?」
趙含章:「怎麼聽著我這麼像昏君呢?」
趙銘譏笑道:「陛下不是昏君,但顯然代王想讓陛下做昏君。」
拓跋猗盧:「趙銘,你休要污衊我!」
劉琨的智商這會兒終於回歸,他立即拉住拓跋猗盧,低聲道:「大兄,要想讓大侄子消氣,你總得付出點什麼,不然讓陛下空口白牙的去談,這不是將仇恨都推到陛下身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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