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挺了挺胸膛。
趙銘私心裡也覺得曾越更合適。
元立這人雖忠心,卻私心過重,他要是還娶了聽荷,皇帝將來受他影響就太大了。
曾越就不一樣了,他忠誠卻老實。
趙銘點點頭,「挺好的,等日子定了給家裡下了喜帖,我們去討杯喜酒喝。」
他目光看向范穎,「范侍郎,我趙氏還有很多優秀的兒郎,你看不上趙寬,可以看看其他的。」
這天下又不是只有趙氏有好兒郎。
范穎在心中吐槽,沖趙銘笑道:「多謝趙尚書,不過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哦,是誰?」
連趙含章都豎起了耳朵。
范穎笑道:「趙尚書不認識,他是個書生,現在還在讀書呢,將來是要當教書先生的。」
趙銘愣了一下明白過來,范穎現在的身份地位,的確不合適在朝中找,不然,必有一人要外放,需要分居兩地。
這是要女主外,男主內的意思了。
石勒看了眼范穎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湊到衛玠和祖逖身邊,低聲問道:「你們中原的女子都這麼霸氣嗎?」
祖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目光掃過走在前面的皇帝。
衛玠則溫聲解釋道:「家由夫妻組成,男女各頂一半,不論是誰主外,都只是分工不同,都是為了讓家庭和自己更好。從前,若夫主不幸早亡,妻主便要擔起一家重責的,家母便是如此,所以皆可敬。」
行吧,你話多,我信你。
石勒是羯族人,女子參與家務的權限更高,所以不再討論這事,一進入格物司,他就好奇的左右看起來。
傅庭涵依舊站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這一次,除了紡機和織機、蒸汽火車外,他們還看到了被處理過的煤在爐子裡生火,看到了第一代縫紉機,看到了被藏在深處的鋼鐵試驗爐,看著泛著寒光的鋼鐵生成,還看到了水力的各種妙用,尤其是水力鍛壓機,便是鋼鐵伸進去,都能被輕易壓扁,然後打造成他們想要的東西……
那麼危險的動作,工匠們操作起來時就跟喝水一樣,有人甚至能借著水力雕出鋼花,真的是一朵鋼鐵做的花。
石勒接過剛做成沒多久的鋼花,暗暗用力,發現不能動其分毫,而花瓣尖利,手指只是輕輕一碰便見血絲……
石勒膽寒,幸虧當年他投降投得快,不然有此利器,趙含章又不慫,他怎麼跟她斗?
民生上的發明創造雖然讓石勒驚訝,卻不及這些兵部格物司里的東西給他的震撼。
他看到了兵部格物司里的各種炸藥,當然,他沒看到使用,但只是聽那些工匠介紹,他就忍不住膽寒和一臉嚮往。
而且,他本人是遭受過炸藥轟炸的,當年跟趙含章對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