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華揉她肩,連忙陪笑道:「你嘗嘗看, 這個年糕用的當季新米,糕花師父是傳統的老手藝。」
……
鹿可從樓上走下時, 崔袁已經去醫院上班了,抬手揉了幾下惺忪朦朧的睡眼,看到鹿華在沙發上在讀報紙。
拉開椅子吃早飯,掛鍾黑白分明的指針緩緩指向九點十五分。
報紙翻動的響聲在清晨的室內格外清晰,鹿華忽然記起什麼事,將紙張擱下,轉過臉朝她道。
「鄰居家的小孩正在學畫,收拾雜物間時,你媽順便把你小時候的畫板工具送人家了。」
正在吃飯的鹿可攪拌米粒的筷子一頓,隨後聲線悶悶,表意知道了。
崔袁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以前過年家裡來親戚家的小孩,看上鹿可的東西,對方只要哭一哭,崔袁就會為了面子把東西給對方,從來不顧及鹿可的感受。
鹿華也只是轉頭安撫,人家沒玩過,你讓弟弟妹妹玩一下,咱們再買過,做人要大氣一些。
她只能站在那裡,看著對方拿走自己最喜歡的抱抱熊,歡欣雀躍地被家長牽走。
東西能再買新的,可對於她的意義已經不一樣了。
……
三月的天悠長,鹿可在雲城停留之際碰到一位高中時期的同學。
在雲城大學的林蔭道上,日落黃昏,霞光將天邊渲染成金黃色,打扮精緻的大學生和她參加而過。
鹿可蹭完食堂飯,背著電腦包,正往家裡趕。
「你是鹿可吧。」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陌生女孩突然伸出手臂,攔住她的去處。
鹿可停住腳步,抬起頭,凝眸在對方身上。
遲疑中,終是開口:「你是?」
對方愉悅挑眉:「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趙煙瓷啊。」
聽到這個回答,鹿可先是一愣,回想片刻後,她臉上的表情倏而變得複雜化。
兩人過去糾葛放到現在來看確實不太成熟。
不知道是難以面對那些事,還是眼前的人,鹿可一下子緘默住了。
看她遲疑了兩三秒,顯然是認出她,卻又不稱不上是舊友重逢的喜悅。
對方暫緩下臉上的笑容,聲音過意不去:「對不起啊,高中的時候做了很多錯事。」
「我轉學後不久,我爸喝酒跌進水裡去世了,我住在小姨家讀完高中,之後就出去打工。」說起過往經歷,趙煙瓷眼睛裡還是會泛起波瀾,大概是和同齡人的落差感。
她抿了下唇,「不過我現在在讀非全日制大學,也算能體驗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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