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點點頭,而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錦盒遞給了她道:「這個、給你。」
她接過打了開。
裡面是一小塊成色一般的綠玉髓,玉髓外側稜角分明,一眼便知是未曾經過打磨的小塊原石。
「對不起,可能對你來說不是很貴重,但是這確是我身上最珍貴的東西了。」
見他羞愧,她立刻答道:「好,我會收著,以此為信物,我等你。」
小丫鬟以為是自家姑娘扮家家酒尚未結束,連忙笑道:「二姑娘,好了,別玩了。我可是聽老爺說過,若是能考進了京,那便是貢士,不論最後是個幾甲,那都是能有個一官半職的,可難著呢!」
顧不得二人話沒說完,小丫鬟便拉著她離去。
她急著轉頭喊道:「對了,你叫什麼!我叫……」
柳安然三字還未說出口,一輛馬車便橫在了二人之間,如若一座高高的大山。
尚書府的小轎已停在了前頭,三妹和四妹在裡頭坐著,見她來了連忙將她拉上了轎子。
「二姐姐今日學了什麼?三妹今日習了好多東西呢~有……」
三妹妹興高采烈的說著今日所學,但三妹妹的話她卻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是趴在轎窗上拼命朝他所處的那個方向瞧著。
小轎愈行愈遠,那馬車也終於是離了去,但他已成了一個小黑影。
小黑影四處打著轉,似乎是在找她。
她真想告訴他,她在這裡,卻知就算拼命呼喊,他也再聽不見。
「二姐姐你今日是怎麼了?趴在轎窗邊看什麼呢?」
「是啊,二姐姐今日好生奇怪。」
她未曾理會二位妹妹的話語。
直至小轎打了彎了徹底見不到人了,她才悻悻然收回了腦袋。
隔著衣袖握了握裡頭的小錦盒。
不過六年罷了。
她能等。
白駒過隙,一晃便是八年而過,她也未曾收到過他的任何消息。
是啊,當年未曾互留姓名,現在再想相尋堪比大海撈針……
或許,他在豐洲早已忘卻了她,興許現在都已經娶了妻、子嗣環繞了。
亦或許,他發現考入京城是如此之難,早就放棄了去。
總之,應當是再無音訊了。
翌日她便要出嫁,又豈能心中念想著他人?
既是已無法再次相見,留著這玉髓倒只會徒增傷悲罷了。
這般想著,她取出了那枚玉髓,狠了狠心,閉了眼朝著窗外用力一扔。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