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應當儘快做個了斷,不能再等病好了。
天色漸漸暗淡,戚燁燃了燭,小小的屋子很快便被暖黃色的燭光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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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就拜託溫掌柜了。」
「錢管事說得哪裡話,能為方老太君壽宴出一份力才是小店的榮幸。」
又是好一番寒暄,溫夢夢將錢管事迎出了店外後才鬆了口氣。
這錢管事也真是不容易,這麼晚了還得幹活,古代打工人也都不容易呀。
孫茜兒驚訝道:「且不談那些個普通的官家夫人,怎麼連蘭貴妃和常樂侯夫人都要來?」
「蘭貴妃是方老太君娘家之人,而常樂侯夫人據聞是年輕時受過方老太君恩惠,關係一直都不錯,你家的方公子似乎和常樂侯府的世子關係也不錯。」柳安然解釋道。
「沒事,反正我們在後廚工作,她們在前面,碰不上面。」溫夢夢自我安慰著。
柳安然無奈笑道:「可不能這麼說,若是哪位貴人喜愛你做的糖水,點名要賞你,你可得好好拜謝的。」
「就是就是,夢夢姐姐的糖水做得這般好吃,想要賞賜的定是大有人在~」孫茜兒也嘴甜道。
「好好好,那我就先賞了你這張抹了蜜的小嘴兒。」
溫夢夢掏出懷中的碎銀塞入孫茜兒手中,孫茜兒也不拒絕,笑得彎了眼道:「正好,改明兒買零嘴吃。」
幾人洗漱完後,柳安然坐在凳上擦著濕發道:「對了,有一事我想同你們商議一下,是關於悠月和戚燁的。」
溫夢夢想了想問:「莫不是悠月姐姐今日說的那事?」
那事自然指的便是若悠月與戚燁那道過不去的坎。
生老病死都乃人生大事,戚燁甚至未曾讓若悠月見到家人最終一面,若是她是悠月姐姐,也是難以原諒戚燁此舉。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家人。
柳安然點點頭道:「這事,也許並非如同悠月所想。」
也就是說,這件事還有轉機?
仔細想來,她們因著一直同悠月姐姐在一起的緣故,所以聽到的也都是來自悠月姐姐角度所訴之事。
若悠月看到的,便是她們可以看到的,而若悠月看不到的,她們也看不到。
譬如,戚燁的角度。
柳安然將都察院之案向兩人娓娓道來,並敘述了案子牽連人數之廣,犯案之人所受刑法之重與該案件影響波及之深。
溫夢夢與孫茜兒聽了後,雖知曉案件與自己無關,但仍是心驚膽戰。
「既如此,那悠月姐姐為何安好……」孫茜兒摸了摸自己尚在的脖子小心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