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不必安慰於我,我不會再將你強行留在我的身邊了,你該有你自己的生活。」
他愛悠月,可是他不想看見一隻折翼的金絲雀被困在籠中,愛是成全,也是放手,而不是一昧的束縛。
若悠月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口中只剩下哽咽,欲語淚先行,她只能一把撲到戚燁懷中。
「悠月,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戚燁看著這般的若悠月,心都快碎成了千片,他輕擁著她,感受著她肩胛骨的起伏,卻只能輕拍撫慰。
「你、你為什麼不同我說?」
她伏在他的懷中一邊啜泣一邊問著,悶悶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胸腔中。
戚燁想起昨日柳安然所問之事,一下子便知曉若悠月所說的是何事。
想必今日她們也是為了這事前來。
見戚燁不答話,若悠月只能抬起頭,淚眼婆娑道:「我爹爹之事,為何不與我說清楚呢?」
戚燁心疼地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道:「我知道你爹爹在你心中一直是個好官,我不想破壞他在你心中的形象。」
「你什麼事都不同我說,爹爹之事、救我之事、陛下口諭之事、城門口羞辱我之人被處死之事、替我熬藥受傷之事……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但你為我所做之事我都得從他人口中才能得知,你知不知道得知真相後的我真的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胡說什麼!」戚燁的聲音帶了些薄怒。
第55章
幸而
微凶的語氣令若悠月一顫。
其實若悠月也並非是真正意義上被嚇到了,只是在這安靜的氛圍中戚燁突然的提聲令她一驚。
戚燁自也是發覺了,柔了聲道:「以後不准說自己傻。」
「可你以前、以前還說我笨。」若悠月雖是淚流得少了些,但嗓音還是顫了聲。
戚燁被她的話一下給噎了住,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哄著安慰。
「好了,不哭了,再哭要傷身子了。」
若悠月沒再說話,只依偎在他懷中。
戚燁手上動作停頓,沉聲道:「是我不好,未將話說清楚。」
他這一番話語倒叫若悠月也不好意思起來。
實話說,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二人皆是有錯。
他不愛開口是性情使然,可她卻也從未想過好好與他推心置腹地聊上一番。
她將小臉抬起,帶著歉意抽抽搭搭道:「我也有、有不是,沒有想過與你、與你好好談談。」
戚燁聽她的聲音都已哽咽,心疼道:「都哭成這般,不說話了。」
「嗯。」
若悠月低低應了一聲。
原來是他將她護得太好了,好到她什麼都不知道。
原來她自認為的薄情寡義之人竟是待她最為用情至深之人。
原來他一直悉心維護著她心中所念之人,一直在背地中為她遮風擋雨。
「悠月,我會護你一生。」